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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轲陷在枕头中,抱歉地碰住他脸:“我的失误,以后不在这种时候接陌生电话了。”
“以后可以喊我帮你接。”纪谦抓住他一只手往下探。
迟轲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掌心,“啧”了声:“又空挡?”
灯关了,纪谦坦荡起来了:“早晚要脱,穿它做什么?”
迟轲当即被这个理由说服:“也是。”
纪谦掌心很热,覆盖在他手背上,很快捋平了筋脉,让那只凉到发僵的手放松下来,恢复平日的灵活,轻拂过山川脉络。
房间很黑,窗帘和灯都关上了,除了对方的眼睛,再没有一丝光亮。
迟轲对开不开灯无所谓。
他以为纪谦关灯是不好意思,自然也不拦着。
左手试探性从上到下摸索了一遍,即便看不见,也能总结出几个准确度较高的关键词:
山路很长。
脉络很多。
直径很大。
顶端还有点上翘。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知道自己的不管在哪个地方都能算个中翘楚,上次还把纪谦嘴角磨破了。
但跟这个对比起来看……路途觉不出具体远近,直径倒是能凭手感判断出明显差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