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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来,皇上每次遇见的接风宴都是如此?”
听出她语气的不妙,时瑾初下意识地坐直了些,调整了下坐姿,他冷静地否认:“不是。”
时瑾初话落后,只听见女子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声。
时瑾初偏头去看女子,但她视线依旧落在舞娘身上,论看得认真,无人能出她左右。
但她一眼都不看他。
时瑾初脸色冷淡,他望向殿内的舞娘,眸中神色没有一点波动,而在他旁边,邰谙窈倒是脸带笑意看得认真。
这般古怪的气氛让殿内众人都觉得尴尬。
不少只是赴宴却不知情者心底都在暗骂,疯了么,去年选秀,一个新妃都没入,时至今日,谁还看不出时瑾初的意思?
皇后娘娘也在呢,就敢给皇上献人,是在找死么?!
许多官员都埋下了头,不敢看这幅场景,再是有心不让气氛掉下,在皇后娘娘的视线轻飘飘扫过来时,也都选择沉默不语。
安排宴会的二位官员脸色都白了些。
在看见皇后从马车中下来时,他们就觉得不妙,但也来不及去做其他安排,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万一呢,如果皇上真的看中了,皇后娘娘还能说别的话么?
便是没看中,他们咬定只是歌舞,应当也是无碍的。
但如今殿内的范围让二人觉得不妙。
邰谙窈扫过他们二人,他们想要掩饰太平,但在这些舞娘上来时,难道不是在打她的脸?
她凭什么装作没事发生?
时瑾初扣住了酒杯,杯盏落在案桌上时,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殿内倏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