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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的道袍被烧出几个洞,左半边身子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他抬手接住赤岩的岩浆巨手,指尖渗出的黑雾正腐蚀岩浆:“你以为破坏我的肉身就能赢?”他的声音像碎玻璃摩擦,“看看这是什么。”
虚妄镜像在两人之间炸开。
是陈墨三岁那年的冬夜。
柴房里,母亲抱着他哼儿歌,灶膛里的火映得两人脸上暖融融的。
小陈墨抓着母亲的银铃晃,银铃发出清脆的响,惊得梁上的老鼠“吱”地窜走。
“这是他最珍贵的记忆。”无妄的嘴角咧开,眼中闪烁着恶意,“等他彻底觉醒,我就用这镜像撕开他的道心——你说,当巫王发现自己最爱的人,正是封印他血脉的刽子手,会怎么样?”
赤岩的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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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拳砸碎镜像,却见碎片里又涌出无数画面:陈墨第一次替苏挽月包扎时手抖得像筛糠,林寒山把最后半颗养魂丹塞给他时眨眼睛,阿九偷偷往他饭里埋鸡腿……每一幅都戳得他心口发疼。
“够了!”
陈墨的声音突然炸响,震动着神殿的残垣断壁。
他站在神殿门口,周身流转着幽蓝光芒,如同一团不稳定的火焰。
巫王之心已完全融入体内,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次心跳都在抽走骨髓里的温度——那是寿命在流逝;每一次呼吸都像有砂纸在磨肺叶——那是情感在剥离。
他低头看手,掌纹里爬着细碎的蓝鳞,像条将死的蛇,冰冷而僵硬。
“原来这就是代价。”他喃喃自语,声音哑得像生锈的刀,“用命换力量,用爱换权柄。”
苏挽月冲过来。
她的指尖刚碰到陈墨手背,就被蓝鳞灼得缩回,皮肤微微冒起白烟,带着焦糊味。
陈墨抬头看她,发现自己竟有些认不出这张脸——不是容貌模糊,而是曾经让他心跳漏拍的眼尾红痣,此刻在他眼里只剩一片模糊的色块。
“若我要成为新的巫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像别人的嘴在动,“你是否愿意随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