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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声和低语混杂着,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祷词。
陈墨看见自己的胎记在发光,与母亲后颈那片叶子形状的疤痕完美重合。
他忽然感觉后颈一阵灼痛,仿佛那胎记真的在燃烧。
“原来我出生那天,天道都在哭。”陈墨的意识在发抖,他终于明白为何从小到大,每当月圆之夜,后颈的胎记就会像被火烤般灼痛——那是母亲被撕裂的灵魂在呼唤,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他的血脉。
“陈墨!”
尖锐的女声刺穿幻境,像一柄利刃劈开迷雾。
陈墨猛地睁眼,看见织命正抓着苏挽月的手腕往祭坛方向拖。
织命的银发散了一半,眼尾的泪痣因急切而发红:“他的灵识快被巫王之心同化了!现在切断引魂索还来得及,再晚……”
“放手。”苏挽月反手扣住织命的腕骨,指尖几乎掐进对方皮肤。
她的呼吸急促,药囊里的药香弥漫开来。
“你说他觉醒会引来天地灾厄,可我见过他蹲在义庄给老乞丐收尸时,偷偷往破碗里塞银子;见过他为救被鬼婴缠身的小丫头,用窥魂之瞳连召七魂,生生老了十岁。”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却像钉子般钉进空气里,“他不是灾厄。”
织命的手松开了。
她望着苏挽月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有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也是这样,攥着她的衣角说“我信先生不会害我”。
那时的小丫头眼里有光,现在的苏挽月眼里也有光——只是更烫了。
“轰!”
神殿外传来闷响,像是雷鸣贴着地面炸开。
陈墨这才注意到,原本支撑穹顶的盘龙柱正在龟裂,碎石簌簌落在他脚边,尘土扬起,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土的味道。
透过破损的天窗,他看见赤岩的身影在半空翻涌的赤焰里若隐若现。
那山魈化的男人此刻完全没了木讷模样,周身腾起的岩浆在他背后凝成巨手,正狠狠砸向另一个身影——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