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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往后每一天，他都会思考如何杀死隋翊。
情绪翻涌不影响冷静叙述，玉霜简短说完冯莹的疑点，也分析了她的想法。
冯莹怀孕时，隋和光还在昏迷。如果他不醒，冯小姐嫁进来，就是隋家今后的主母；醒了，就成了今天的局面。
就这样，一步一步，她将自己从受害者变作加害者。
任何人来看，怕都会觉得讽刺，拿着贞洁做筏子，不正成了婊子？这是冯莹自嘲的话。不知为何，玉霜记得很清楚。
隋和光说：“骂人婊子前，总该先骂一骂嫖客。”
玉霜反问：“要真是十成十的婊子呢？”
隋和光道：“婊子抑或圣女，不妨碍她做我对手。”
再度的，玉霜因这漠然战栗。只是这回的战栗略有不同。他阻止自己再纠结，转移关注点，问到了沪交所。
他将隋翊威胁的说辞完整复述。包括经侦处查到黑钱庄，再追到沪城。
这是个定时炸弹，不解决，哪怕隋翊死，玉霜也会被拖下水。
隋和光没否认转移过资金。“暂时别弄死隋翊，”谋划即刻落定，他只有在算计人时才会破开冷淡。“叫人盯着，他背后还有大鱼。”
第一句出来时，玉霜眼中阴翳划过。
隋和光没有发觉，说：“从黑市到香港，又转到东南亚洗一遍，最后经广东直抵沪城这条线不是我一个在用，粤海关吃了不少回扣，不会泄密；香港与东南亚都是外方，客户保护做得很好。”
“一月前我才调用资金，从钱庄开始查，老手也需要时间，何况经侦处那群饭桶。”
玉霜反应相当快。“是沪城走了风声。”
不是源头或中间泄密，就只能是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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