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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过后,白府一众人又紧赶慢赶,恨不得抬轿子把这人请过来。路上他们也想好了,先是钱财诱惑。若不从,便威逼利诱,再不从,那便直接打晕了扛回府上!
可出乎意料的,这屠夫意外的好说话。几人先是自报家门,少爷的病情自然不方便多说,只说如今只有他能帮白府度过此难,说的那是声泪俱下。
屠夫听过之后,只交代着邻居帮他喂养家畜,然后背上他吃饭的家伙板斧割刀和竹篓,随下人们一同回来了。
回到白府,那屠夫高大雄伟的身形,往院里一站,衬的周围点头哈腰的仆从们像小鸡崽儿似的。
屠夫身量极高,整个人却不笨重,粗制滥造的衣衫遮挡不住健硕的体格,后背隆起的肌肉跟一座小山似的。
此人如算命先生所说,肤色古铜。似是糙人,不仔细打理,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简简单单束在一起,往下是同样乌黑的眉毛,异常浓密,眉尾上扬,整个人看上去带着凶煞气,鼻梁高高挺着,瞧着很是像外邦人独有的高度;
大约整日风吹日晒的,屠夫嘴唇的颜色不似寻常人娇嫩,带着饱经风霜的暗色,两片嘴唇略厚,此刻正紧抿着。
白老爷快步从厅前移步到院中,站在屠夫面前当下就是一个大礼。
屠夫赶忙去扶。
白老爷愁容满面:“相信他们也同你说过了,我们府上,我儿……唉,承蒙郎君救命之恩!”
屠夫收回手之后有些局促地看着白老爷,话语真挚说道:“早些年家父离世,幸得老爷善心,才得以为家父举办后事,如今老爷有难,定当全力以赴。”
白老爷看着面前异常雄伟的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即人已到,那小少爷的病情再拖不得。
白夫人瞧着时间,为白乔喂下一粒药。待人转醒之后,握着白乔纤细柔白的手腕与他说了如何治病。
小少爷听着,却也忍不住红了脸,揪着被子捂着下半张脸,赤红着耳朵听白夫人讲完。
夜已浓,燃烧的烛火将光亮打在窗纸上,影影绰绰,也不知是烛灯在晃还是心在晃;
映在床幔上,落下沉重的阴影,房中人也不平静。不知是自己身子温度烫热,还是这房里太过紧闷,白乔始终觉得脸上的红热退散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