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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潇年眼中的疯是他曾无数个深夜噩梦的根源,祁岁桉只看了一眼,便浑身血液逆流,瞬间失去了全身的温度。
陆潇年用手扣住他的下颚,阻止他又要逃开的视线。
他紧紧盯着手中那张陌生的脸。
陌生又如何,眼神是骗不过他的。以及他的呼吸、温度、气味,此刻他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是他曾经那么熟悉,却又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的真实。
老天待他不薄,终于被他找到了。
幸好眼前的人是热的、软的、触手可及的。
足够了。
陆潇年用视线在身上一寸寸丈量,像是在确认祁岁桉的状况。同时手指一点点不自觉地向下,从下颚缓缓移动到脖颈。虎口收紧,感觉比之前更细、更脆弱。
瘦了这么多。
陆潇年竭力克制着想收紧虎口的欲望。
两年了,不知安危,不知生死,将自己刻意藏在这副陌生的皮囊下,一次次躲过自己的寻找。
如果掐死他就能换来平静的话,他或许早就这么做了。
但陆潇年克制住了,掌心贴着祁岁桉的脖颈,感受着那颈侧跳动的脉搏。
陆潇年凝眸,深深望进那双眼睛,像一个疯狂的吸血虫,迫不及待地想从中汲取支撑他活下去的养份。“你为何会来。”
感觉到陆潇年的手掌在一寸寸向下移,甚至有指尖几乎探进了他的衣领,祁岁桉猛地一震。
身体本能的警告向他发出不安的警报,耳中的嗡鸣震着大脑和快要碎掉的耳膜。
他再次抬头,看见了陆潇年的眼神,刹那间,那种暗无天日的记忆如汹涌地潮水般朝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