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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榜已经张贴在皇城外墙,他们谢恩后从宣德门出,状元、榜眼和探花换上内侍早已备好的红袍乌纱和翎花,这是一甲进士独一份的殊荣。
几个二甲三甲的进士凑过去,表示想摸摸她们的红袍和翎花。
崔徊意虽是状元,却看起来不好接近,大家下意识找了逢喜和傅计圆。
她们小心翼翼摸了摸帽子上的翎花,然后收回手,眼睛里亮晶晶的。
崔徊意看了他们好几眼,也没人理她,她轻哼了一声。
逢喜意外捕捉到了她小小的声音,转头笑着看她,眨了眨眼睛,“恭喜状元郎了,今后多多关照。”
“承让。”崔徊意干干巴巴回应。
逢喜发现状元的翎花格外好看,上面还有一块宝石,然后问她,“我能摸摸你的吗?”
崔徊意拧着的表情好像舒展开了,不像刚才那么别扭,然后又哼了一声。
逢喜就知道她是同意了,然后摸了摸崔徊意帽子上冰冰凉的鸽子血。
每次新科进士御街打马看榜都是百姓最津津乐道的项目,御街上平日没什么人,现在却已经人头攒动。
逢喜身上被砸的荷包、鲜花还有手帕最多,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至于女人为什么要给女人砸荷包?
管那么多呢,探花郎好看就够了!探花郎要是愿意娶女人,她们嫁也不是不行!
逢喜的帽子被什么东西“咚”的砸了一下,那个东西落在她怀里。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车的圆润的木珠子,被打穿了孔,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左右看了看,都是兴高采烈的百姓,这珠子看不出来是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