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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霄反手把门合上,平复了一下情绪。
他今日下午去找白嘉树的时候,白嘉树正闷闷不乐地独自小酌。自从得知白鹤庭与那护卫的关系后他总是这副模样,邵一霄不以为意,随口调笑了一句:“这么些天过去了,痴情的王子还在伤心呢。”
白嘉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伤心什么。他都把那家伙赶走了。”
这话邵一霄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像是要与白鹤庭和解的意思。他在白嘉树身旁坐下,意味深长道:“赶走?你确定是赶,不是藏?”
“是赶是藏,没有区别。”白嘉树不咸不淡地说,“他会取那Alpha的性命。”
这发展倒与邵一霄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倾身凑近白嘉树,疑惑道:“你确定?他这么跟你说的?”
“我确定。”白嘉树目视前方,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点酒。
宴会那日,他听闻白鹤庭将那护卫逐出了将军府,心中确实舒坦了不少。后来的几日,他又给自己找了许多借口。
比如,用人来缓解发情期的不适,这在未婚贵族间并不少见。再比如,朝夕相处的两个人,越界也是难免,许多贵族都与他们的侍女有着不伦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以白鹤庭这样的身份,他不可能向一个护卫交付真心。他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缺少一个Alpha伴侣。
白嘉树给自己洗了一通脑,最后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说服父王同意他与白鹤庭的婚事。
当他去找白逸时,得知白逸正在寝宫中与白鹤庭议事,这让他更加兴奋。他无视掉侍从的阻拦,却在寝宫门口收获了一颗惊雷。
王宫中一直有白鹤庭是国王私生子的传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曾经笃定地认为,父王之所以不同意这门婚事,是因为白鹤庭的身份配不上他。
但如今,他不太确定了。
白鹤庭确实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哥哥。父王同白鹤庭讲话时,语气慈爱,甚至带着一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