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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我的生父?”
白鹤庭转回头去,盯着眼前的平静湖面陷入沉思。
这倒怪了。
叛国虽是重罪,但听这小孩的意思,裴铭知不知道他的存在都不一定。可陛下却大动干戈,特别发出一道灭口密令,派了几十人去取这私生子的性命。
裴焱没等到他的回答,兀自继续道:“我母亲总说,我父亲是一位很厉害的人。每每谈论起他,她的眼睛都像在发光。”
白鹤庭没想到这小孩这么絮叨,正欲叫他闭嘴,那男孩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可她每个月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痛苦得要死。”他嗓音发着闷,呼吸也变得沉重,“她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知道,她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不在。”
末了,又咬牙切齿道:“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有什么可崇拜的。”
这话说完,二人便一齐安静了,只余胡杨树在寂寥的大漠中沙沙低语。
可这平静并未持续多久,白鹤庭突然惊弓之鸟似的向前一躲,回过头厉声道:“你做什么?”
裴焱被他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语气也一本正经的:“吹一吹,伤口就不痛了。”
白鹤庭推开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上衣穿上。
神经病。
吹气哪里会有止痛的效果。
这少年说翻脸就翻脸,裴焱茫然无措道:“我以前受伤的时候,我母亲也会……”
剩下的话他却不肯说了,眼圈也再一次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