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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几秒,李峋挂断电话。
侯宁回神,夺回手机,冲朱韵吼道:“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刚才不还是认都没认出他!”他猛地撞开朱韵,又泄愤似地撞了田修竹一下,冲出巷子。
朱韵手掐着腰,深呼吸。
她闻到泥土的味道,雨后的地表味道很重,她奇怪自己现在才察觉。
田修竹低声说:“走吧。”
侯宁闷头跑了半条街,终于看到靠在路边树下抽烟的李峋。他跑得肺都要吐出来了,蹲在李峋身边呼哧呼哧地喘气。
“你也不等我!”他抱怨道,“那女的凶得跟母夜叉一样!”
李峋不说话,侯宁抬头看他,“你走这么快该不会也是因为怕她吧。”
李峋冷眼看他,侯宁忽然又兴奋起来,从怀里掏出两个皮夹。
“你看,那对狗男女的钱包,我临走前弄来的!”
“……”
李峋叼着烟,无言地抬头看树冠。
见过朱韵,他比平日话更少了。
“那唱歌的不给我们钱也没事。想搞垮公司难度有点大,不过单独搞垮两个人很简单。”侯宁贼笑着说,“我有无数办法套他们的钱!要不干脆买一赠一,把他们亲戚朋友的也一块顺来。我给你想了个好点子,咱们把他们的钱搞到手后全买成狗粮寄回给他们家,你觉得——诶?”
侯宁说得兴致勃勃,忽然停住,视线落在手中朱韵的钱包上。
车里,田修竹提醒副驾驶的朱韵系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