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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祁危招手:“祁危。”
祁危把衣服在椅子上放好,朝齐棹走过去:“怎么了?”
齐棹把自己那边的床头柜打开,将藏在香水盒子里的小盒子拿出来,放到他的掌心里。
单膝跪地这种事太酸,他做不出来,所以他缓着语调慢声说:“很早之前说,等你易感期结束后再谈这件事。”
他顿了顿,因为是第一次、不擅长,所以难免有点卡壳:“……你,要和我领证么?”
祁危一怔,呼吸同时一滞。
他的手本能地收紧,却恰好按在了小盒子的机关上,刚好让盒子在此时打开。
一对戒指就映入眼帘,在光下闪着璀璨却也温暖的光。
祁危半蹲着,仰头看向齐棹,那双漆黑的眼眸深邃,总是会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可在此时,却只有最纯粹的炽热,成光在他眼底晃动。
“……阿棹。”
他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翻涌的心绪,才说:“我早就买好了戒指。”
他把自己原本的想法说出来:“我本来是想等我治好了病再跟你求婚……”
齐棹心里一酸。
他知道祁危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祁危…真的很好。
所以齐棹抬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同时低下了头,无比认真道:“不用那个时候。”
他说:“西方婚礼誓词喜欢说无论疾病与健康,无论灾祸与幸福,无论贫贱还是富贵……这一点我是认同的。”
齐棹看着祁危,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但简单的一句话却庄重到让祁危的灵魂都幸福到要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