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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每次都躲得这么明显,alpha又怎么会没有觉察。
齐棹低下眼,将脸埋入毛巾里,也因此掩住了自己那一瞬的慌乱。
他并不喜欢剖心的感觉,尤其不是他自己去剖开。
所以每一次他的老师和他谈及他的话题时,齐棹都会去躲避。次数多了,他的老师也就没有再与他多聊,只是意味不明地点过他一句:“齐,你这样,其实最累的是你自己,而不是你身边的朋友或是亲人,你把你自己困住了。”
齐棹对于此话,还是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是本能地避开了。
而现在,面对他的躲避,祁危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人抓在了手中。
齐棹抬眼,带着些湿润的脸转向祁危,那双漂亮的眼睛漆黑又清澈透亮,好像珠宝一样,在光下去看,没有一丝杂质。
祁危喉结滚了滚,易感期使得他太多的情绪被放大,他其实不介意齐棹回避他的亲密,他在意的只是齐棹是否愿意停靠在他身侧。
可是齐棹微扬着脑袋看着他,在动了动唇后,突然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他嗓音有几分干涩,听得祁危无端呼吸一窒,扣在齐棹腰上的手也紧了几分,原本平和甚至带着点餍足的神态都在那一刹那变了天:“阿棹。”
他压抑着自己的信息素,才没有当场失控,但那些肆虐的信息素已经恨不得化作实质性的锁链纠缠上齐棹,将人捆绑在他的身边,永远不能分开。
祁危半低着眼,直直地盯着齐棹,声音虽然听上去好像还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那样和和气气的姿态,但敏锐一点的人就能够感觉到其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感:“你刚才才说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alpha误会了什么,齐棹那复杂积压着的心绪都消散了些,变为了好笑无奈,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酸涩:“我跟你道歉,是因为我觉得我跟你签的合同明明是那样的,但我却做得不好。”
在齐棹看来,那份合同就是一份恋人合同,就算他不能接受再亲密一点的肢体接触,也不应该和祁危在平时显得疏远客气,就连偶尔开开玩笑,也不是那种亲密的感觉,反而更像就是因为不熟,所以才会时不时地要刻意来几句玩笑话缓解。
齐棹很清楚自己一直在绷着,没有完全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