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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静月的心猛地一紧,她慌忙站起身,脸色苍白如纸,急声呼唤着许妈妈。许妈妈闻声而来,见状也是大惊失色,连忙指挥着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将燕映诗抬到软榻上。南静月亲自上阵,一边焦急地掐着燕映诗的人中,试图唤醒她;一边吩咐丫鬟拧来湿帕子,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额头上,又取来清水,一点一点地喂给她喝,试图帮她顺气。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燕映诗终于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母亲那张担忧至极的脸庞。委屈与不甘,瞬间涌上心头,她不顾一切地扯开嗓子,嚎叫起来:“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家里,竟是连四妹妹也敢同我顶嘴了!我……我这心里头,真是憋屈得慌!”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眶中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显得既可怜,又可气。
“闭嘴!”南静月眼神示意许妈妈领人下去后,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今日里莫非是吃错了药,魔怔了不成!先是言辞间对你爹爹颇有不敬,再是对自己的亲妹妹出言羞辱,现下又似个疯妇一般的胡搅蛮缠......念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头了不成!那圣旨已下,岂容你的小儿女心思在这里攀高比低的不服气!亏你还是姐姐,全不如词姐儿这般与娘贴心!你再要这般叫嚷吵闹,娘便请你爹爹,用家法,好生惩治你!”
“闭嘴!”南静月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脸色颇为不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中闪烁着失望与愤怒。她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袖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即将掀起风暴的乌云。
南静月冷冷地扫了燕映诗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抵灵魂深处。随后,轻轻抬手,眼神示意许妈妈带着屋内的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一片寂静与母女三人之间紧绷的气氛。
待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时,南静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猛地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燕映诗的脸上。这一巴掌,既是对她今日行为的惩罚,也是对她那份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轻重缓急的愤怒。
“你今日里莫非是吃错了药,魔怔了不成!”南静月的心中,是焦急万分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先是言辞间对你爹爹颇有不敬,再是对自己的亲妹妹出言羞辱,现下又似个疯妇一般的胡搅蛮缠……你可知,你这样做,不仅伤了姐妹之情,更让娘心痛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但话语中的失望与痛心,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念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头了不成!那圣旨已下,是天命所归,岂容你在这里攀高比低,心存不服!你身为姐姐,本应是弟妹们的榜样,却全不如词姐儿那般贴心、轶哥儿那般懂事!”
说到最后,南静月的语气已近严厉:“你若再要这般叫嚷吵闹,不顾及家族颜面,不顾及姐妹之情,娘便只能请你爹爹,用家法,好生惩治你一番,让你长长记性!”
南静月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重锤,敲打在燕映诗的心头,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行为,是多么的荒唐与可笑。用手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疼的半边脸,双唇嗫嚅了半天,也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南静月叹了口气,温柔地劝解道:“诗姐儿,词姐儿,你们都是娘的心头肉,娘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相互体谅。诗姐儿,你方才的话确实欠妥,快向你妹妹道个歉吧。词姐儿,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姐姐,性子直率,只是一时怒极气愤,这才口无遮拦,没有坏心眼的。”
在母亲的劝慰下,燕映诗终于一脸苦相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燕映词道了歉。而燕映词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看到母亲担忧的眼神,以及燕映诗那略显尴尬的笑容,只好勉强接受了道歉,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
南静月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她的眉头紧锁,仿佛要将那深深的忧虑与不解,都凝聚在这两道眉宇之间。渐渐地,那眉心,竟似要硬生生,挤出一个“川”字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面对燕映诗今日言行举止如此失态的行为,她对燕映诗有着一丝失望,还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有着一丝无奈,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南静月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所有的重压与疲惫,缓缓飘散在空气中。她试图理解燕映诗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毕竟,那道圣旨的降临,对于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儿来说,是巨大的冲击。但理解归理解,南静月更清楚的是,应该学会以大局为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地发泄自己的情绪,伤害她与词姐儿之间的姐妹感情。
怪了。诗姐儿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便是今日里,受了诺姐儿入宫旨意的刺激,发作一番也就罢了。怎的就如此这般的转不过心思来呢。再说了,词姐儿便是颜色形容俱都逊与她,可到底与她是亲姐妹,她怎能用那般口吻和那样的话语去羞辱呢?
奇了。词姐儿一向是个跟在诗姐儿屁股后头,唯唯诺诺的性子。怎的今日里,跟神仙启蒙似了的,竟能说出这么一番头脑清楚、言辞犀利的话来?竟是四两拨千斤的,楞把诗姐儿,给气得寻不着半分错处,还给气撅过去了?
是了。词姐儿说她自轶哥儿那头来。轶哥儿素来对自己和两个一母所出的亲姐姐,都是恭敬有余、亲厚不足,怎的词姐儿去了他那里一遭,便跟脱胎换骨了似的,灵台清明起来?轶哥儿这心思,竟是连自己这个当娘的,都实是捉摸不透。
当下,南静月的注意力,完全被一股紧迫的责任感,所占据,她无暇再顾及那坐在椅子上,只能小声抽泣、显得既委屈又无助的燕映诗。她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站立着的燕映词,那眼神中既有严肃也有几分期待。南静月轻声地问她:“词姐儿,好女儿,来,告诉娘,方才,你去轶哥儿的院子里,轶哥儿,可是有同你,说了些什么特别的话吗?”
燕映词见状,心头不禁一紧,面对南静月如此直接的询问,还是感到了一丝害怕与不安。她抬头望向南静月,紧咬着下嘴唇,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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