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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酌瞥了一眼卫凌的铺位,他还是用浅咖色格子的床单被罩,看起来暖暖的。
即便寝室里有各种各样的味道,温酌还是能在所有的味道里分辨出卫凌运动沐浴露的味道。
自从老家那位做皂粉的婆婆去世了,卫凌就没有皂粉可以蹭了。
大概是发现了温酌在看卫凌的铺位,李健喜赶紧解释说:“卫小凌去刷他的运动鞋了!我们严正警告了他,从此以后在寝室里要注意个人卫生。以后当天换下来的袜子裤子必须当天搞定,不允许他污染寝室空气。”
“他其实挺干净的。”
温酌是知道卫凌,每次打了篮球回来都是会冲个澡,从头发到眉眼都湿漉漉的,像个孩子。
这时候,卫凌拎着自己的桶子走了回来,看见温酌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抓了抓后脑勺:“你回来啦。”
“嗯。”温酌点了点头,“我去买个床单被罩,回来就一起去吃饭。”
他的床单被罩早就被他爸妈给带走了。
现在算是断绝了关系,更不可能要回来了。
“不用不用!卫小凌已经帮你整好了。”李健喜笑着抬了抬下巴。
温酌上了梯子,看见自己的铺上什么都整理好了,连床单都平整得连一条纹都看不见。
床单很柔软,和自己之前用了许多年的旧床单不一样,有一种很温暖的气息。
“就算不是你喜欢的颜色,今晚你也得睡上面啊!这可是我们全寝室给你选的。”卫凌仰着头,笑着看着他。
“我很喜欢,谢谢。”
温酌不喜欢被人同情,但并不意味着他有着脆弱的自尊心。
他在室友们还有卫凌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希望他快乐的期待。
“那我们走咯!吃晚饭吃晚饭!”
他们寝室六个人,到学校门口骑了共享单车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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