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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房间后,克劳斯问他,有没有人照顾卢拉。
“你什么意思?”托马斯问。
“你的妹妹看着我的样子,像是一个用吗啡提神的女人。”
“别说傻话。”卡提娅说。
不久埃丽卡穿起了西装、打起了领带。托马斯想,姐弟俩彼此肖似,他俩经常同时开口,想说相同的话,对格林德根斯??──??如果他在场的话??──??清楚表明,他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他不会理解他们深奥的言下之意,微妙的戏谑玩笑,或是他们对任何道德规范的抗拒。托马斯想,他们说话的语气是在故意排斥任何新来者。令托马斯和卡提娅不解的是,埃丽卡为何非要嫁给此人。
“她最好谁都不嫁。”卡提娅说。
托马斯差点想说,可惜埃丽卡不能嫁给她的亲弟弟克劳斯,否则就能管住克劳斯了。起初他并不相信她真的会与格林德根斯结婚,即便她把这事说成是她要完成的一桩任务,并不很麻烦,好比应观众要求而加演的一场戏。但接着邀请函寄来,日期定了。
他和卡提娅勉为其难地去参加婚礼。当周围的年轻人都在寻欢作乐,玩愚蠢的把戏,给男人取女人的名字,给女人取男人的名字,开各种粗鄙的玩笑,他不得不摆出更严肃、更正式的样子。卡提娅碰了碰他,他发现克劳斯已经闭上眼睛,若不是一个盛装的姑娘过来邀他跳舞,他很可能就睡着了。这个姑娘后来走到托马斯和卡提娅跟前,告诉他们,帕梅拉·韦德金德因为嫉妒而没来。
“他们会在康斯坦茨湖的一家酒店度蜜月,埃丽卡和帕梅拉最近刚在那里度过一个美妙的浪漫周末,”这个姑娘说,“格林德根斯非常嫉妒,他把埃丽卡的一件结婚礼服撕成了碎布。但她毫不在意。她哈哈大笑,因为她不喜欢那条裙子,这就让事情越发糟糕。在蜜月酒店里,帕梅拉扮成男人,说自己是韦德金德先生,我们现在都觉得埃丽卡会在酒店登记簿上写曼先生,如果格林德根斯容许她写的话。他经常很无趣。”
埃丽卡开始了新婚生活。克劳斯仍然和家人住在慕尼黑。白天他精神不振,但每天傍晚开始吃饭时,他总是有讲不完的点子和计划。托马斯有几次注意到,他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埃丽卡说话。他说,在剧院里和格林德根斯一起工作,让其他三人都感到压抑。格林德根斯在生活中是个沉闷的人,读过的书屈指可数。他没有好奇心,缺乏闪光点。但一登上舞台,他无所不能。克劳斯、埃丽卡和帕梅拉都期待着演出结束,他们能一起吃饭,但格林德根斯一等灯光熄灭,就光芒不再。餐桌上,他变得很普通。如果他们约会到很晚,他还能变得很无聊。但在舞台上,他身怀魔力。克劳斯说,这事十分怪诞,简直令人感到惊悚。
谈话间,托马斯突然想到,对于克劳斯而言,与其他事带来的兴奋感相比,写作是一个乏味的过程。克劳斯喜欢外出、聚会、结交新朋、旅游。他天生不爱待在一个艰苦而隐秘的地方,像炼金术士那样把一个主题提炼到光线下。他写东西很快。托马斯得出判断,克劳斯虽有天赋,但不是一个艺术家。他不知道儿子年龄增长后将会如何生活,能干什么。
克劳斯早已对他们预言,埃丽卡与格林德根斯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灾难。当克劳斯在柏林和他们一起吃饭时,他说格林德根斯为一期杂志封面拍了一张克劳斯、埃丽卡和帕梅拉·韦德金德的照片。他告诉他们,这张照片上原本有他,可是某个编辑觉得他名气不大,就把他删了。他说,显然他不重要,其他三人都是名演员,就他不是。他又说,或许他们只是想要被著名文学家父亲宠溺的孩子们,而他不是。
克劳斯说,整个傍晚都在听格林德根斯抱怨。那时埃丽卡已经厌倦了他。他让她请她父亲去多家剧院的管理层为他说项。克劳斯告诉他们,格林德根斯已不再满足于当演员,他想自己开剧院。
“等埃丽卡回家,”他说,“她会觉得嫁给这个人是她自己犯蠢。我们得好好安慰她。”
托马斯关注着阿尔道夫·希特勒的新闻,虽然他对此兴趣寥寥。慕尼黑总有怪人和疯子,他们是左翼还是右翼并不重要。希特勒在狱中时,人们谈论着他,猜测他会被释放,然后被驱逐去奥地利。在一九二四年十二月的选举中,他的党派只赢得百分之三的国民投票。
托马斯将德国的战败视为某种终结。因为他曾津津乐道德国灵魂的特殊性,如今他觉得有义务把这些词句从他的词典和脑海中驱逐出去。他花在小说上的时间越多,就越加确定他应该讽刺和反思自身的传统。
海因里希和米米来吃饭时,托马斯知道海因里希会说希特勒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面对人群慷慨激昂演说的照片开始经常出现于报端。
“他的脸上有种让人讨厌的东西。”托马斯说。
“他整个人都让人讨厌。”米米应道。
“钱已经不再是钱了,”海因里希说,“这对大多数人都是不可想象的。只要有人站出来高声指责,别人就会听他的。”
“可是没人听希特勒的,”托马斯说,“他所谓的政变就是一场灾难。他企图蛊惑人心然而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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