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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昨天塞到我嘴巴里的、吃的、那颗糖果,嗯、啊!你、等等……嗯!」
杜孝之居然把领巾塞进去,就不抽出来了?!也不容许他抗议,就帮他把底裤拉上,又捡回裤衩,仔细得把两支裤管分别套上他的小腿,手把手得帮他拉到腰际上束好,甚至还帮他繫回拉鍊,最后再替他套上鞋子。
余时中就这幺坐在杜孝之的腿上,像小孩子一样还要被别人帮忙穿衣服,屁股居然还塞了一条丝巾,他又再次觉得刷破纪录下限,简直丢脸到无地自容,好在杜孝之等他都穿戴整齐了,才把人招进来,省得他又要晕倒。
进来的是连方狱,他身姿矫健,目不斜视得走到垂帘紧锁的观赏檯前,没有去探究布幔的拉绳为何绑成非常奇怪的结,非常淡定得把纠缠在一起的结打开,并拉开垂幕,激昂的交响乐立刻穿入整座包厢,高亢的女高音划破动听的和弦,唱出最华丽的对白。
因为不再是只有两个人,余时中怎幺还坐得下杜孝之的大腿,就在男人眼光熠熠的注目下,故作镇定得爬出他的怀抱。
他才扶着腰站好,杜孝之便揽着他往楼栏走,他们位处最高的包厢,能一眼望尽整座舞台,但看得其实不算清楚,余时中就不大明白,最贵的包厢不是该有最好的视野吗?
他猛然看到同一层楼对边包厢的楼栏,繁重的幔帘下隐隐约约得透出光线,余时中立刻竖着眉毛试探里头有没有人,杜孝之没等他看出所以然,就道:「别看了,这层楼我都包下了。」
什幺?余时中一愣,那他刚刚为了不发出声音而拚死盼活得咬住布帘,咬得牙关都痠了,紧张得全身绷得像殭尸,一边咬牙切齿得忍住声音,一边还要心繫对面包厢会不会发现不对劲的动静,到底他都在担心个什幺啊?
「到哪里了?」杜孝之淡淡问道,丝毫没有一个被千夫所指该有的态度。
「已经要进最后一幕,所有的物件都会在这一幕展示完。」连方狱如实回答。
「嗯,推点吃的进来,把门带上。」杜孝之吩咐完便搂着余时中一同把最精采的终幕看完。
余时中懒懒得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瞇着眼睛跟着杜孝之凭窗欣赏催眠曲,最后一幕似乎是一个加冕仪式,也不知道歌剧的背景是在哪个王国,总之所有演员的舞台造型都是源自欧洲王宫贵族式的礼服,尤其是女演员的长裙,看起来绝对超过四十斤,他们却能身如飞燕得婆娑其中,令人好不敬佩。
最终女主角被冠上一座镶满宝石的王冠,她坐上王位的那一刻突然奏乐响应,红布幔缓缓垂降,这齣歌剧也跟着落幕。
「喜欢吗?」杜孝之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扰得余时中愣了一下。
「喜欢什幺?」
「我在问你啊,喜欢什幺都可以,你要是想要我一起标下来。」
余时中一头雾水:「什幺意思?」
「我们现在这儿玛丽安东尼花园是北都最大的标厅,知道标厅是做什幺的吗?刚刚这齣歌剧里所有你看到的,不管珠宝,骨董,演员,都可以竞标下来。」杜孝之低笑道:「我看你一直盯着人看,要的是她的穿戴,还是她的人,我都标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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