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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夫人天天往章府跑不算什么;恨不得一日三顿带宵夜的在章府吃也不是大事;但她一来必是拉着沈依人的手,儿啊,肉啊的叫的亲热无比,每次必带着补汤来,务必看着沈依人和娉婷喝光才肯罢休,然后她的眼睛变会上下下下绕着沈依人的腰身打转,样子笑眯眯的,还带着几丝诡异,每每让沈依人恨不得夺门而逃,直对着老天喊我再也不杀人了,你不必如此报应我!
轩辕旭进门的时候,果然带来了定国公夫人驾到的消息,让沈依人速速去前面接驾。沈依人仰天长叹一声,痛并快乐着的出去了。
轩辕旭将章宝林的小身子提出去,交给小南抱走,然后紧紧抱着娉婷,低头在她耳边轻声抱怨:“他都七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还成天同他腻在一起!”他才是她该腻着的人好不好。
娉婷推了推他作怪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说别人不想想自个。”
“呵呵,咱们才是最亲的人,就是应该腻在一起的。”轩辕旭低声笑道,顿了顿,又道:“没能手刃夜落花和夜红雪一行人,替你报仇,你怨我吗?”
“怎么会?”娉婷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我起初也很恨他们抓了我,还有石室的那多女子,但听了他们族里的事情,我也便恨不起来了,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只是害你那次身受重伤,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来也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那些夜叉族的人一口咬定他们族中的东西在采薇院,轩辕旭亲自陪着他们在采薇院找了几天,连花盆底下都没有放过,最后在一棵大树下挖出一声黑不溜秋的东西来,居然是块砚台。一见那块砚台,夜落花等人欣喜若狂的同时立刻用刀划破手指,将手指上的血液滴到砚台上,那块黑乎乎的砚台瞬间将他们的血液吸收的干干净净。仅一会,那黑不溜秋的砚台就红光隐隐,变成一块红通通的砚台了……
娉婷听说后呆坐了半天,很是无语。那块黑砚台和她娘同名字,叫青墨,听爹说当时她娘被带回章府时,身无长物,手里只是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砚台,于是章玉龙少年心性,便帮她娘取了青墨这个名字。她娘便怯怯地将砚台送给她爹做了见面礼……后来章玉龙用这块砚台磨墨,见磨出来的墨色泽浑厚油亮,墨香扑鼻,很是喜欢,便一直用着,而且这砚台到了天寒地冻时里面的墨汁也不结冰,她爹更是用的顺手了,并常常戏谑地喊这块砚台是小青墨。
赵氏一直恨极了这块砚台的名字,相方设法的想毁掉砚台。章玉龙生病躺在床上时,娉婷便偷偷地将这块砚台埋在采薇院的一棵大树底下,这都好几年了,他们要是不挖那块砚台出来,她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傻瓜!”轩辕旭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若是放在心上,以后便多疼我。”
娉婷不接他的语,伸手揉了揉耳垂,眼珠子一转,很小声很诡异地说:“你说,我娘怎么会有那块砚台,会不会我娘便是那前朝商人的后代啊?那我算不算是夜叉族的……”
“少做梦了你!”她还没说完,轩辕旭便没好气的打断她:“如果你是夜叉族的血脉,他们早就认出来了,还费这些功夫干嘛?”这孩子,竟想些有的没的。
娉婷想想也有道理,遂丢开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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