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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027f,轻防御型军用直升机,正平稳向北飞向泰缅边境,机舱内部宽敞,配置早已改成专供的豪华舒适性装潢,私密性极高。
真皮沙发里,四根安全带将少女上身和双脚牢牢捆住固定,她后背紧贴舱门,眼梢余光扫向舷窗,发现自己的恐高症已经被治好,晕眩感微乎其微。
她正对面,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缅甸男人正襟危坐,样貌斯文,肤色深黄,面部轮廓凹陷更偏向印度裔,无框眼镜架在颧骨两侧,西服行头价值不菲,而裤腿微卷却沾些泥灰。
一身搭配从头到脚都活像被包装的,推到人前的标准化政治商品。
他没说话,当着她的面,伸手从西装内兜掏东西。
缇慕还以为是枪,害怕地向后瑟缩,眼见他掏出两张照片,才小心翼翼将视线移向桌面。
一张是一个年轻女人死不瞑目,饮弹自尽躺在血泊里;另一张是一颗被砍下来的头,眼球暴突充血,发絮和颈部血肉爬满蠕动的白色蛆虫,高悬在仰光大楼天台顶的蓄水箱旁。
两具尸体触目惊心,缇慕小脸煞白,喉头瞬间涌上一阵剧烈干呕,忙掐紧大腿忍住恶心感。
“第一张照片死的女人是我妹妹,吴拿玛敏,她给姓霍那一家子做牛做马,最后被活活逼上死路!”男人切齿道,悲痛地摘下眼镜,“你应该从霍暻嘴里听说过我,或者在新闻里的大选现场见过我。”
缇慕屏息,在惊恐中回想细节,自己的确听小先生提过一个男人的名字——吴拿瑞钦,小先生口中的政治傀儡。
“第二张是你父亲,很抱歉。我没想到他会砍下你父亲的头,光天化日挂在国会楼顶示威。”吴拿瑞钦很客气地解释两张照片,招手示意随从给她松绑。
缇慕坐立不安,惊愕和戒备心同时端在心头,双手双脚安全带一松,揉着手腕紧靠沙发椅里侧,警惕看向对面的男人。
此时,机舱隔档帘子哗的掀开,空乘扬起甜美微笑端两杯咖啡放在桌面,屈膝半跪从座椅旁的收纳抽屉取出两双拖鞋,再亲手为他们脱下鞋子换好。
“谢谢,辛苦了。”
缇慕尴尬道谢,空乘也没反应,只保持浅笑退回到隔帘后方。
“她听不见,双耳耳膜早被戳破了。”吴拿瑞钦往咖啡里夹块方糖。
“为什么?”缇慕问完,抬手轻掩小口,惊觉自己不该同陌生人说话。
“为了满足上流阶级的特殊癖好和需求。”吴拿瑞钦主动接她问题话茬,东南亚灰产横行全倚仗军队和政府部门开绿灯,那些享受过恩惠的富豪和高级蛇头会定期举办私人晚宴作以回报和疏通人脉的工具。参会者都是来自东盟各国的太子党、军队高层、政府高官和国会议员。”
“晚宴地点不定,时间不定,唯一确定他们吃的不是饭,吃的是人。”
男人抿口咖啡,又补充道:“我忘说了,霍暻和拜占同属太子党,他们两个从小认识在权贵挑选玩物的游轮上。拜占喜欢养花蛇,你的小先生偏好一些说不出听不见的人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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