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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忆踏入殿门。
殿中药草味呛鼻,霁明净与旁几位医师围在榻边。
白玉圆榻上,叶青洲那白绢眼纱遮了眸子,绢上隐约血迹。
她披了薄被,却仿若盖一层缟素,浅色的发上丝丝寒气,好似覆了层层深冬白霜,又压抑不住地抖着身,紧咬下唇。
清绝的面上早没了血色。
唐忆在榻边站定。
叶青洲有所感知,匆匆撇了面,并未出声。
见昔日好友落得这副模样,唐忆心中亦抑着一口气。
她向霁明净询来病因,心里更对秃驴恨得牙痒痒。
见榻上的叶青洲正因寒冷与疼痛而打着颤,唐忆抬手,才想宽慰几句
却只得对方一声暴跳如雷的反叱。
“滚少烦我!”
风仪门新掌门的示好碰了一鼻子灰。
惊诧似一阵风,吹进殿内众人的神色,每人面上精彩纷呈;却也来不及将这惊诧化作尴尬,是叶青洲忽从榻上起身,猛地抬手,揪住榻边霁明净的衣襟。
“师……罗艽呢?!”
分明气势汹汹,可说完这两个字,她的语气立刻又沉下去,再开口,似带点儿哀求,“师姐……师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叶青洲这番神情,并非是初次。如今寒气深入血骨,她早已觉察自己血脉状况,心存了必死无疑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