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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案子是成王世子破的,莫不是过来悼念英魂? ”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滕玉意贴在墙上细细听着,岂料墙面徒然往内一陷,她一下子没站稳,往前跌了出去,站稳脚跟一看,外头是一座陵园,前方是宗庙,后头是陵墓。
天上下着霏霏细雨,杏花纷纷碾落成泥。雨中的三座坟茔看上去格外凄清。
滕玉意怔忪片刻,来到坟茔前,先静静抚触阿爷的墓碑,接着游荡到母亲的墓碑前,坐下,辨认墓碑上’王氏’的字样。
枯坐良久,滕玉意回首四望,如两个太监所说,此地清冷幽寂,偌大一座陵园,看不见一个人影。
滕玉意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把身子蜷缩成一 一团, 贴着母亲的墓碑哽咽: ”阿娘...... ”
正当这时,前方的杏花树下传来马蹄声,有人来了。
滕玉意噙着泪花向后看,不禁愣住了,来人竟是蔺承佑。。
他孤身一人冒雨前来,到了陵墓前的白玉台阶前,下马拴绳,径直走上台阶。”蔺承佑......滕玉意惆怅地看着他,他臂上束着布帛,看样子箭伤仍未好。
蔺承佑自顾自给滕绍和滕夫人上了柱香,这才半蹲下来望着滕玉意的墓碑,未几,从怀中取出一张暗赭色的符篆。
符篆阔达数寸,上头密密麻麻满是符文。
欻然一声,蔺承佑点燃了那张诡谲的符篆,火苗跳跃,照亮他熠亮的眼眸。
“当初你救我一命,我却没能及时认出你。”蔺承佑静静望着那团火苗,开了腔,“如果那一年的赏花会上我不那么自以为是,或许那晚滕府出事时我能及时相救。”
说罢,指了指符篆,歉然一笑:“我命格极重 ,希望你下辈子不会再这么苦命。”
说完这话他放下符篆,起身,洒脱离去。
滕玉意看清符篆上的字样,心房猝然一缩,上头写着“苍山无极门借命符”,底下分别并排写着两行字,一行是:滕玉意,乙己年腊月二十八子时生人。
另一行是:蔺承佑,壬寅年二月二十一寅时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