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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看嘴唇湿润嫣红,鼻尖和眼角也泛着红,眼眶里积蓄的泪水要掉不掉,脸上还有未退的情.潮。
很脆弱,也很不堪。
老房子的浴室又小又旧,还有隐隐的霉味和铁锈味,我从前一直不觉得自己娇气,今天却因为四周老旧的瓷砖和沈南屿不顾我意愿的强迫而难受得想哭。
这几天我流了太多眼泪,一半是生理性的泪水,一半是意志崩溃后无意识的哭泣。而我的眼泪总是会刺激沈南屿更加疯狂,在浴室结束一次,回到卧室又把我按在床上。
他不厌其烦地要我说爱他,有时是逼迫,有时是温柔的诱哄。但哪怕是最神志不清的时候,我也无法将这两个字说出口。
我清醒的时候很少。黄昏时迷迷糊糊地醒来,沈南屿坐在不远处的小沙发上,目光沉沉地望着我。
厨房好像在煮什么东西,丝丝缕缕的甜香从外间飘散进来,萦绕在我鼻尖。我后知后觉感到饥饿,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手腕上的锁链被解开了。
见我醒来,沈南屿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我煮了甜粥。”
他起身去外间帮我盛粥,我下床跟着出去,第一次看到这间房子的全貌。
没有客厅餐厅之分,只有一个开间,放着一些老旧的家具。角落里有简易的锅灶,这几天吃的汤汤水水,大概全都来自那台唯一比较新的电饭煲。
沈南屿面色平静地帮我盛了一碗粥,端过来放在小茶几上,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放好勺子说:“吃点东西吧。”
我慢慢坐下来,吱的一声,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仿佛在谴责我欺负一个老东西。
“这是哪?”我问。
沈南屿抬头望向我,温柔地笑了笑说:“我长大的地方。”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夕阳铺洒在茫茫雪地上,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寥寥几只麻雀,仿佛与世隔绝。
“院长去世了,孤儿院也搬走了。”沈南屿轻声说,“我没有家了。”
“我也希望自己说放下就放下,但是我做不到。”他的声音又低又涩,像撒了一把盐。“你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如果你也离开我,我不知道我还可以为了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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