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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别太担心。”
“我知道。生死有命。”江荆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沙哑,“如果真的……救不回来。我也有准备。”
生死有命。
六年前,同样的安慰,我听了许多。
我想,江荆应该会比我坚强。事发突然,等到他感觉痛苦的时候,可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一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收工时刚过五点,夕阳铺洒一地,为整座城市镀上一层暖色。
我推开工作室的门到外面透气。北方春天的空气仍然挟带阵阵寒意,太阳西沉,愈发冷得明显。
江荆下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脱离生命危险了,转到了特护病房,还没有醒。”
当时我在工作,没看手机,忙完之后想回复他,一句话删了又改,最后只回了一句“好的”。
我坐在树下的长椅,掏出手机,想了想,给江荆发消息:“你还在医院吗?”
几秒钟后,江荆回复:“嗯。”
“我收工了。方便打电话么?”
这条发出去,屏幕上弹出江荆的电话。我按下接听,把手机举到耳边:“怎么样了?”
江荆说:“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情况不太好。”
比起上午,他的声音里多了更多的疲倦,还有几分绝处逢生后的松懈。我想了想,问:“那现在,醒了吗?”
“还没有。医生说,48小时醒不来的话,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就算醒来,很大概率会偏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