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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平静地,充满包容地看着沈令,都让沈令觉得后颈酸软,油然而生一股无处藏匿的慌乱。
沈令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
几秒前他还气势汹汹地追问贺闻帆,几秒后就沦为任人揉捏的小鸡仔,耷拉着耳朵收敛着眉眼,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贺闻帆眼里只有他,无论他再怎么装鹌鹑,对贺闻帆来说,不过是从巴掌的大的鹌鹑变成拇指大的鹌鹑。
虽然可爱,但没有意义。
贺闻帆碰了碰他脸颊的软肉,顺势将他的脸抬起来了一点,一触及分。
沈令全身上下也就脸颊还有那么一点象征着年少青春的婴儿肥,是这些日子他不懈努力一口饭一口肉喂出来的。
贺闻帆很是珍惜,却并不急于占为己有。
他忍耐地期待着可以长久触摸沈令的机会,所以并不耽于短暂的温存。
沈令的皮肤冰凉滑腻,伴随着极其细微的战栗,是他心绪不好时会有的样子。
“怎么在紧张?”贺闻帆轻声问。
沈令别开眼,视线垂垂地向下,睫毛像颤抖的羽翼。
“……没有。”他强装镇定。
他拿起桌上的柠檬水。
“这杯我喝过了。”
沈令的手就堪堪悬在空中。
“你、你喝的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