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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便给了刘宣一个眼神,刘宣自觉地走远了些。
谢征看了一眼不知为何闹别扭的小孩,道:“说吧。”
长玉握着衣角的两手又紧了几分,终于开口:“他扒我裤子。”
谢征只觉头皮都是狠狠一炸,喝问:“什么?”
他一时没压住声量,引得道旁路过的学子和躲远的刘宣都往这边张望来。
谢征按捺住心底的火气,垂眼打量起小孩这一身胡服,尽量放缓了语气问:“怎么回事?”
小姑娘眼底的红意更重,只是倔强地依旧没哭:“我跟着爹爹习武,穿了胡服,他笑我穿男儿的衣裳,肯定也是个男的,我去东司更衣,他带人堵着我要扒我裤子看究竟是不是男的……”
小姑娘声音里终于带上一丝哽意:“我害怕,才没控住手劲儿往狠了打。”
谢征用拇指拂去小姑娘强忍在眼角的泪花花,温声说:“打得好。”
小姑娘抬起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清风和煦,吹动少年的墨发和衣袍,他问:“有多少人知道这事?”
小姑娘答:“我是射艺课中途去更衣的,只有他和他的两个小狗腿子。”
谢征嗓音温和依旧,却带上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意味:“他扒下来了?”
小姑娘摇头:“他们推搡我去角落时,就被我锤哭了。”
谢征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只说:“这便好,他要是真扒了,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又轻轻拍了拍她肩头,说:“别怕,没事了。”
大概是一直强忍着害怕,眼下被安慰了,长玉才敢让自己哭出来:“可是……他爹是王爷,我是不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