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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手写的请柬,字迹铁画银钩,神韵超逸,如字帖般工整漂亮。
程月璃依稀有些眼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待到扫到落款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宋逐昭。
原来是宫里派人送来的,难怪秋心不敢怠慢。这是哪位皇子的名讳,听起来十分耳熟。
想了半天,程月璃忽然一怔。
宋逐昭,东宫太子。
秋心看到“宋逐”二字,知是皇子。可今上十多位皇子,她知晓名讳的只有宋逐寻,以及家喻户晓的宋逐烽。
此时知晓了东宫名为逐昭,却并不高兴多了和侍女们的谈资,身子一抖,问:“小,小姐,你去吗?”
程月璃盯着请柬,默默思忖对方是何意。
她自小在中宫长大,和太子相识,然而太子入主东宫之后,二人再无任何往来。
太子也和别的王孙公子一样,不喜凶悍蛮横的栖霞县主。偶尔在中宫相遇,顶多看她一眼,从不交谈。
这回居然破天荒地邀请她去京郊梅园参加私宴。
片刻后,程月璃微微扬了扬嘴。
东宫亲笔书写的请帖,怎敢不去。
储君相邀,别说她没病,纵使真的卧病在床,也必须爬起来,去往梅园赴宴。
“这张帖子留着,拿去垫桌角。”她吩咐秋心,“别传出去了,让东宫听见罪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