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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枝站在一地残花烂泥中,抬头看二楼阳台。
陶勋白天提过一嘴今日有大风预警,是他没放在心上。
但好端端的被大风卷落下来也实在太离谱。
今晚终于有事情可做。
宋野枝找来新的花盆,跪在地上把泥与花捧起来,点滴不放过:这世上似乎物物皆脆弱,易毁。你呢,能把你救活吗。
易青巍凌晨回到家,拧锁关门,沙发旁边的小台灯昏昏亮着。他一身浓重的消毒液的味道,是洗得太干净了。鼻腔却总尝到隐淡血腥味,是永远洗不干净了。
宋野枝侧趴在沙发上,手指蜷缩,落在脸边。他知道给自己盖件外套,外套是易青巍的。人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易青巍跪在地毯上望他许久,下巴就垫在他手边。这么近,可以开始感知温度,源源不断输向他。
血,心脏,焦躁的因子,最终平静下来。
易青巍扯走领带,解开皮带,上楼拿睡衣去浴室冲洗换装,下楼来抱宋野枝。
一抱就醒。
“今天晚上你没有打电话回来。”宋野枝睡眼紧闭,声音闷哑。明显没清醒,话脱口而出,怕是睡前就在肠肚里千回百转。
易青巍没说话,低眼看他。
“你看看我嘛。”他开口。
宋野枝听话地睁眼,抬起胳膊,掌心摸了摸易青巍的侧脸:“听起来你比我委屈。”
易青巍依然没说话,视线锁着宋野枝的眼睛。看他说话,眼神又移去他的嘴唇。舔了舔嘴巴,凑去亲他。
舌头湿软,舔得宋野枝腰热,扭着身子想喘气。易青巍用了点力,手腕箍近后颈,他动不了了,嘤咛一声。易青巍右掌游走,拇指轻按他的喉结。宋野枝吞咽唾液,喉结滚动,在易青巍手下,像是另一条鲜活生命。
“是不是一直在等?”易青巍贴着他的脸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