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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兼得,两难全,易青巍这些天为之烦闷困扰。
他的内心失了秩序,乱了阵脚。他挑不出好看得体的姿态来面对宋野枝。
不过,现在,他懂了。
这是他能看到宋野枝笑,该受的苦。
易青巍又在车内后视镜瞟一眼他的面容,也淡淡笑了。
他愿意戴着镣铐,在宋野枝的身边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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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起晚了。站在卫生间里挤牙膏,易青巍在他身后问:“你是不是又轻声轻气地叫我起床?”
宋野枝说:“我没有,昨晚忘记定闹钟了。”
易青巍上下扫了一眼宋野枝,看他穿着自己高中时那套睡衣,目光停在裤脚处,他说:“你长高了。”
低头,顺便揉了一把头发,宋野枝承认:“胖了。”
易青巍含着满嘴牙膏沫,无声说了一句:“胖个屁。”
急急忙忙吃早餐,宋野枝敷衍地喝了几口粥,抓上书包要走。易青巍递了个剥好的鸡蛋过去拦他:“吃了,我开车送你去。不差这几分钟。”
上车扣上安全带,易青巍才发现:“你没有校服。”
“嗯,我打电话请周也善帮我带了一件。”
“周也善?什么时候?”
宋野枝看他一眼:“刚起床的时候,怎么了?”他解释道,“校服是每个人都有两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