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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看了宋野枝几秒,才接着说:“吃完就去给爷爷道别,然后跟我走。”
今年的雪来得迟,或是没雪。一月了,只有单调的风,单调的低温。
车窗摇至最低,宋野枝把围巾拉上鼻梁,坐在后座,趴在右方的窗沿。他眯着眼睛看车外后视镜中渐行渐远的行人,车,树。忽而偏头,右耳压进两只手臂圈成的小窝里,看驾驶位上的人。
“宋野枝,别吹感冒了。”
默了一会儿,宋野枝直起腰来关窗,他说:“我没有行李,没有衣服穿。”
用了“行李”二字,就像他们要去多远的地方一样,只有两个人,一辆车,像某部电影里主角不管生前身后事的逃亡,去天涯海角,双宿**,不问今朝。
宋野枝及时抿住嘴继续看向窗外,掩不下笑意。
“明天早上我来给你收拾,要拿些什么东西,回去之后列个单儿。”
“好哦。”
易青巍专心注视周围车况,却问:“笑什么?”
“什么?”
“你刚才笑了。”
“没有。”
“没有?”
“没。”
“绝对笑了。”
“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