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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纷纷,时书俊秀的脸苍白地坐在火炉旁,正在喝茶水。
门扉“哐当”“哐当”,时不时有人进来,跪在府门外一片痛苦嚎啕之声:“大人,求大人给我们做主啊,我女儿死得太惨了!”“我爹死得太惨了!被活生生捅死了啊!”“大人……”
“好端端一个大过年,突然遇到刺客,被杀了几十个百姓,这叫什么事儿?”
林盐走来走去,满头大汗:“那群刺客找到了吗?”
“衙门的人太少,让大营的人也去了。挨家挨户正在搜查。”
“几天了,几天了!这节恐怕是过不好了,年三十见血光,新年不吉啊!……”
时书等了许久,终于听到有人来报:“大人!那几个行刺的旻人被抓住,转去城营大牢去了!”
“城营大牢?”
燕州作为边防重镇,城内设有两个暴力执法机构,一是衙门,二是城营。去了衙门还能和提刑官说说理,去了城营,剥层皮、死在里面连尸体都找不到!城营,只对军事长官,也就是谢无炽负责。
时书艰难地站起了身。
此时的城营大牢内,积雪甚重,一片阴冷惨淡之相。人纷纷跺脚,抵御寒冷。守营暗暗喝了口酒,浑身战栗。
时书坐着的室内,一墙之隔,被抓的旻人约莫七八个,都在牢狱中。
谢无炽进门扫了一眼,只问:“音昆呢?”
没有人回答,他们都是旻人的勇士,恶狠狠瞪着谢无炽,眼睛里显出狼一样的掠食的意味。
“我喜欢这种眼神,”谢无炽查看架子上的血迹斑斑的刑具,“杀有血性的强悍杀手比杀大街上的羸弱平民,更有意思。”
谢无炽抬手,有人上前来,手中拿着一把刀。谢无炽:“一个一个地砍,街上的人怎么死的,你们就怎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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