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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愣了愣,识趣地松开手退回去。
岑戈一巴掌拍在陪酒少爷的后腰上,沉声吩咐道:“起来。”
陪酒少爷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岑戈跟着站起来,一副浴火焚身迫不及待的模样,草草和老总寒暄几句,又吩咐坐在老总身边的少爷,今晚费用都记在自己账上,便搂着陪酒少爷的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路过那目瞪口呆的男孩儿身边时,岑戈将那张房卡拿过来,顺势插在陪酒少爷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打开皮夹,抽出几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对方。
他怀中的陪酒少爷视线一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左手的那块腕表上。
两分钟以后,电梯门在五楼缓缓打开,岑戈前脚迈出电梯外,那陪酒少爷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岑戈伸手去他胸前的口袋里拿房卡,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挑起眉来,“房卡呢?”
陪酒少爷轻轻咬着唇,由下自上,笑而不语地解开两粒衬衫扣子,露出白皙的腰身和低腰牛仔裤的裤口,以及
赫然贴着他的下腹,插在裤腰带间的那张房卡。
岑戈不怒反笑,笑意却半点也没及眼底,“江白鹭,你他妈皮痒欠揍是不是?”
江白鹭褪下面具,笑了起来,“你知道是我啊。”
“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大胆子?”岑戈冷哼,抽出他插在裤腰带上的房卡,转身朝走廊深处走,“你可以走了。”
江白鹭恍若未闻,抬脚踩着男人的影子跟上去。却堪堪慢上一步,只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结结实实地砸上。他屏息等了片刻,却迟迟没有等来落锁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径直握住门把手开门进去。
岑戈站在沙发边脱衣服。黑色的西装大衣脱下来,顺手就丢在扶手上,又垂眸去解戴在左手上的银色腕表。江白鹭关上门走过来,动作自然地帮他把西装大衣挂起来。
男人手上动作微顿,抬起头来扫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将那块手表搁在桌面上,然后去拿一次性的浴室拖鞋。回来时看见江白鹭拿着他的腕表,正低着头凑在灯光下仔细打量摩挲。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这块手表应该是好几年前的款,表盘玻璃和金属表身却仍旧在灯光下泛着崭新的光泽。表盘中央的三根指针,却永远地停在了一个时间点,不再有走动的迹象
这是一块坏掉的手表,岑戈却依旧戴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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