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陈墨心口一紧,他认出这种眼神,三个月前在被邪术操控的捕快眼里见过,像是灵魂被按进了浑浊的潭底,只能勉强浮出一口气。
“阿娘……”苏挽月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她自己。
织命的手一抖,银针“当啷”一声坠地。
陈墨这才注意到,织命眼角泛着水光,却强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原来医女的冷硬,是被这具温柔的母壳托着的。
“如果我不做,人间就会毁灭。”苏挽月的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断裂的颤音。
她突然抬起手,抓住织命按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对方手背,“您教过我,医者不能见死不救。现在……现在我是医者,也是……也是这局里的药引。”
织命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她突然低头,用额头抵住苏挽月的额头,银发如瀑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脸。
陈墨听见极轻的抽噎声,混着虚妄核心崩解的轰鸣,像片被揉皱的纸。
这次是林寒山的声音。
陈墨猛地转头,却见远处虚妄核心的裂缝里,有两团光在纠缠——一团幽绿如鬼火,是林寒山的残魂;一团金红似熔铁,该是天枢子的意识。
他们的碰撞带起飓风,将周围的碎石卷成旋涡,连陈墨的衣角都被扯得猎猎作响。
“那是……母……”陈墨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痛,像被撒了把盐。
某种熟悉的、带着艾草香的气息突然钻进鼻腔——是母亲的味道。
他猛地捂住心口,巫王之心的跳动突然变得暴戾,蓝鳞顺着手臂爬到脖颈,在皮肤上刻出狰狞的纹路。
“是母亲的意志!”陈墨咬着牙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