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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炉劫·残片疑云
秋雨如注,赵府青石砖缝间渗出的黑色黏液与血水混作紫流。苏半夏的弩箭穿透赵承煜左肩时,绣着金线的蟒袍炸开一团血雾,他踉跄着撞向廊柱,怀中檀木箱轰然坠地。四十九片飞鱼残片如惊散的流萤,带着丹砂光芒的碎片在雨幕中划出诡异弧线,其中一片正巧落在张小帅染血的靴边。
"说!丹炉在哪里?督主是不是幕后主使?"张小帅的绣春刀抵住对方喉结,刀刃压进皮肤的力道让赵承煜脖颈青筋暴起。他余光瞥见残片边缘的金线钩纹——那与柴房死者指节的浅四钩纹路完全一致,此刻正与赵承煜后颈若隐若现的朱砂印记产生共鸣。
赵承煜突然发出呛血的狂笑,喷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扭曲的符咒:"锦衣卫千户...也会问这种蠢话?"他的瞳孔深处泛起幽蓝磷火,藏在广袖中的手指突然结印,周围的黑衣死士同时暴起,青铜钩上滴落的黏液腐蚀着地面,滋滋声响混着雨声格外刺耳。
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最近的死士,银簪却在掌心剧烈震颤。她惊恐地发现,这些人的皮肤下正浮现出与赵承煜相同的钩形血管,如同活物般在皮肉间蠕动。更远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整座府邸的地砖开始龟裂,渗出带着硫磺味的腥气。
"他们都是人鼎实验的半成品!"张小帅挥刀格开三道钩刃,火星溅在廊柱上瞬间腐蚀出深坑,"赵承煜,你以为用活人魂魄炼制傀儡,就能瞒天过海?"他猛地扯开对方衣襟,露出胸口烙着的完整飞鱼图腾——只是图腾中央,一道狰狞的疤痕贯穿而过,像是被强行缝合的伤口。
赵承煜的笑容僵住了,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地面的黏液突然汇聚成巨大的钩形锁链,朝着张小帅缠绕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将《人鼎造册》残页抛向空中,那些记录着活人献祭的血字化作青色火焰,与黑色锁链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西苑...丙字炉..."赵承煜在火焰与锁链的夹缝中嘶吼,"但你们阻止不了!当十二地支归位,飞鱼纹补全,整个京城都会成为..."他的声音被突然炸开的气浪吞没,怀中剩余的飞鱼残片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旋转的炼丹阵图。每片残片都亮起刺目红光,与天空中聚起的暗紫色云层遥相呼应。
张小帅感觉锁骨处的旧伤灼痛难忍——那是三年前追查钦天监纵火案时,被神秘钩形兵器所伤留下的疤痕。此刻,疤痕竟与阵图中的飞鱼纹路产生共鸣,手中的铜符也开始发烫。苏半夏的银簪发出刺耳嗡鸣,簪头明珠映出可怕的画面:西苑深处,巨大的丹炉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炉身缠绕的锁链末端,系着的赫然是当今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
"不好!他们要用太子祭炉!"苏半夏话音未落,赵承煜突然挣脱束缚,扑向空中的残片阵图。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的钩形血管愈发清晰,整个人化作无数钩形光点融入阵图。最后的意识凝聚成沙哑的嘶吼:"去...钦天监地窖...真正的密诏..."
地面剧烈震颤,赵府开始坍塌。张小帅拉着苏半夏冲向马厩,暴雨冲刷着他们身上的血污。远处的西苑方向,十二道猩红光柱刺破雨幕,在空中勾勒出即将闭合的飞鱼钩纹。苏半夏的银簪指向北方,簪头明珠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钦天监深处,陆明渊的继任者正捧着完整的飞鱼铜符,脚下堆积着刻满生辰八字的人骨。
"走!"张小帅握紧染血的铜符,看着怀中几片飞鱼残片,"赵承煜不过是弃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藏在钦天监。太子的生辰、飞鱼纹的秘密...这场阴谋的核心,恐怕要追溯到成祖年间的龙脉秘术。"
马蹄声消失在雨幕中时,钦天监地窖深处,一盏盏刻着飞鱼纹的青铜灯次第亮起,照亮了墙上那道尘封百年的密诏。诏书上褪色的朱批赫然写着:"以人鼎镇龙脉,需集飞鱼九纹,借天家血脉,方可保江山永固..."而在西苑丙字炉前,太子被按在祭台上,陆明渊的继任者高举飞鱼铜符,狞笑着望向京城方向——那里,张小帅与苏半夏正迎着暴雨疾驰,怀中的残片与铜符散发着越来越强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关乎天下命脉的终局之战即将展开。
钩炉劫·月圆危局
赵承煜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猩红的液体在青石板上晕开,宛如一朵妖异的曼陀罗。他被张小帅死死按在地上,嘴角却扯出一抹狞笑:"你们永远找不到丹炉......就算找到了,也阻止不了月圆之夜的开炉大典......"暴雨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后颈的朱砂飞鱼钩在雨水中若隐若现,与散落满地的飞鱼残片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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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的绣春刀抵在对方咽喉,刀刃上的寒芒映出赵承煜眼中疯狂的血丝:"三年来失踪的三百零七人,顺天府离奇暴毙的官员,都是你献给丹炉的祭品!说!丹炉究竟藏在哪里?"话音未落,四周的死士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的瞳孔瞬间变成幽蓝色,手中的青铜钩滴着腥臭的黑血,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苏半夏的弩箭连发,精准射穿两名死士的咽喉。但诡异的是,尸体在倒地的瞬间化作一滩黑色黏液,黏液中伸出无数细小的钩形锁链,朝着两人缠来。"小心!这些是被炼成傀儡的活人魂魄!"她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试图阻挡锁链的攻势,却发现绳索接触黏液的刹那便开始腐蚀。
赵承煜趁机挣扎起身,抓起地上一片飞鱼残片按在胸口。残片上的金线钩纹突然发出刺目红光,与他后颈的朱砂印记产生共鸣。整座赵府开始剧烈震颤,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声,青石板纷纷炸裂,露出底下刻满符咒的地砖——整个庭院竟是一个巨大的炼丹阵眼。
"你们以为毁掉我就能阻止?"赵承煜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钩形血管,"从先帝秘旨到当今圣上默许,飞鱼人丹的炼制早已是皇族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仰天狂笑,声音混着雷鸣在雨夜中回荡,"月圆之夜,当十二地支归位,飞鱼纹补全,整个京城都将成为祭天的熔炉!"
张小帅感觉锁骨处的旧伤开始灼痛——那是三年前追查钦天监纵火案时留下的钩形疤痕,此刻正与周围的符咒产生奇异的共鸣。他突然想起《人鼎造册》里被血渍覆盖的记录:"丙戌年九月十五,月圆之时,以天家血脉为引,开炉祭鼎......"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终于明白为何所有线索都指向即将到来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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