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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的弩箭精准射断最近的机关人脖颈,紫色毒血溅在墙上的飞鱼图腾上。她突然想起什么,扯开赵承煜的衣领——对方胸口狰狞的烫伤疤痕在火光中扭曲,赫然是飞鱼纹模具的形状。"你不仅用烙铁杀人,自己也留下罪证!"
赵承煜突然扑向陆九渊,染血的手指死死抓住对方蟒袍:"陆九渊!你答应过事成后保我周全!太子的火器......"话未说完,陆九渊的袖剑已刺穿他咽喉。尸体倒下时,怀中掉出本烧焦的账册,"八月十五,玄武门之变"的字样在灰烬中若隐若现。
张小帅的刀刃抵住陆九渊咽喉,却听见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陆九渊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密信,火漆印上东宫徽记鲜红如血:"张百户以为拿到证据就能阻止?子时三刻,当祭天大典的钟声响彻京城......"
密室内突然剧烈震动,陆九渊趁机启动自毁装置。张小帅拽着苏半夏冲向出口,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当他们狼狈地跌出密道时,京城的夜空已被火光映红——陆九渊趁着混乱混入人群,而手中的密信,早已不知所踪。
"张大哥,那密信......"苏半夏望着远处皇宫方向腾起的浓烟。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看着掌心陆九渊玉佩残片留下的刻痕:"子时三刻。不管前方有多少机关陷阱,我们必须在祭天大典前,撕开这场阴谋的最后一层帷幕。"风卷起密道口的灰烬,带着龙涎香与硫磺的气息扑在两人脸上,而真正的决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局中局破
绣春刀落地的脆响在密室内回荡,赵承煜单膝跪地,染血的右手死死捂住被淬毒银针贯穿的手腕。烛火摇曳间,珠帘后缓缓踱出的东厂掌印太监抚掌大笑,蟒袍上的金线蟒纹与他脸上狰狞的刀疤在光影中交错,竟与漕帮失传多年的龙头刺青隐隐重合。
"好个一箭双雕的计谋。"太监的声音尖锐如刀,尾音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赵百户以为投靠我厂卫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抬手扯下人皮面具,露出的面容让张小帅瞳孔骤缩——分明是三年前"殉职"的漕帮大当家陆九渊!
"陆......陆大哥?"苏半夏的弩箭微微颤抖。记忆如潮水翻涌:三年前漕运船队遇劫,陆九渊与二十名兄弟随船沉没,尸身被烧焦得面目全非。此刻那人却活生生站在眼前,蟒袍下若隐若现的漕帮护心甲与东厂腰牌相互映衬,诡异而讽刺。
陆九渊踱步至赵承煜面前,绣着金线蟒纹的袖口挑起对方下颌:"还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吗?我亲手将烧红的飞鱼纹模具按在漕帮叛徒身上,看着他们在惨叫中烙下死亡印记。"他突然发力,将赵承煜推倒在地,"而你,不过是比他们更有用的弃子。"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刃映出墙上斑驳的飞鱼图腾:"陈明德先生发现死者胃中银砂与赌场赌筹成分相同,所以惨遭灭口?那些被'赐棺'的小校,也是你利用赵承煜铲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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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陆九渊拍手大笑,袖中滑出半块玉佩,与张小帅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三年前我假死潜入东厂,就是要让所有人以为漕帮覆灭。而赵承煜私吞官服熔银的勾当,不过是我用来搅动朝局的棋子。"他猛地扯开蟒袍,露出内里绣着太子徽记的中衣,"当太子殿下以为能利用我厂卫势力时,殊不知自己才是棋盘上最关键的一子。"
苏半夏突然想起什么,展开从赌场暗格搜到的密信:"祭天大典的火器计划......"
"正是!"陆九渊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按下墙上鱼眼机关。密室轰然震动,青铜门缓缓开启,里面堆满用油布包裹的火器,硫磺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明日子时,当钟鼓齐鸣,这些火器将让整个京城血流成河。而所有罪名,都将落在太子与赵承煜头上。"
赵承煜突然暴起,从靴筒抽出匕首刺向陆九渊:"你骗我!说好事成后......"话未说完,陆九渊的袖剑已穿透他咽喉。尸体倒下时,怀中掉出本烧焦的账册,"八月十五,玄武门之变"的字样在灰烬中若隐若现。
"看到了吗?"陆九渊用绣春刀挑起账册残页,"赵承煜以为销毁证据就能保命,却不知我早将最关键的罪证藏在他身上。当太子与锦衣卫两败俱伤,真正的主人将登上皇位。"他的目光扫过张小帅与苏半夏,"而你们,不过是提前退场的配角。"
密道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九渊冷笑一声,甩出烟雾弹。紫色浓烟中,机关人破土而出,掌心烙着的飞鱼纹泛着幽蓝荧光。张小帅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利爪,却见陆九渊趁机冲向火器库。
"不能让他启动火器!"苏半夏的弩箭射断机关人的脖颈,却被突然甩出的铁链缠住。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掷出绣春刀,刀刃精准钉入陆九渊后背。老太监踉跄着扶住火器箱,嘴角溢出黑血:"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真正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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