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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一箭双雕之计。"王雄的绣春刀出鞘,刀刃映出张小帅震惊的脸,"用残缺飞鱼纹栽赃北镇抚司,再借你的手除掉异己。"他抬手示意,锦衣卫们呈上来的木箱里,整齐码放着刻着飞鱼纹的火器,"这些,都是太子殿下为登基大典准备的'贺礼'。"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账本,突然想起陈明德临终前的血书:"飞鱼尾钩指向的,从来不是终点。"此刻他终于明白,从赌场到朝堂,这场阴谋早已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而他手中的半块铜符,或许正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雀金阁的断壁残垣。张小帅将账本塞进油纸包,望着远处庆王府方向升起的狼烟。当第一声惊雷炸响时,他摸出怀中的飞鱼残片——银线上的血渍在闪电中猩红如泣,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京城。
凶案迷云:残钩密语
暴雨如注,青灰色的雨幕将雀金阁裹成一座阴森的牢笼。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与远处护城河的浪涛声交织,宛如无数冤魂在泣诉。张小帅翻身下马,靴底重重踩进积水,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硌得肋骨生疼——那半片带着血渍的银线绣品,此刻仿佛化作了一把锋利的钩子,死死勾住他的心弦。
验尸房里的景象再次在脑海中翻涌。七具无名尸并排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当他用银针刺入死者胃部,提取出那些细沙时,手几乎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显微镜下,这些细沙的矿物成分与通州漕运码头的土质完全吻合。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飞鱼纹烙痕的拓片,在特殊的光照下显现出隐藏的暗纹——这些暗纹与三日前在雀金阁赌筹上发现的模糊印记,竟能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张大哥!"苏半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女捕快浑身湿透,手中的油纸包却护得严严实实,"漕帮兄弟传来消息,又有三具尸体在芦苇荡被发现,右手都烙着飞鱼纹!"
张小帅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接过油纸包,展开里面的拓片,目光如炬地盯着新出现的烙痕。这次的飞鱼尾钩缺角方向与之前不同,边缘还带着细微的锯齿状痕迹,像是经过反复烫制。更诡异的是,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的纤维,经鉴定是庆王府特供的孔雀蓝绸缎。
"走,进去看看。"张小帅握紧腰间的柳叶刀,大步走向雀金阁。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赌场内一片狼藉,打翻的赌桌、散落的筹码,还有几滩未干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过的厮杀。
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地面的痕迹。青砖缝隙里嵌着半枚银扣,边角处刻着缠枝莲纹,与顺天府尹失窃的玉带扣暗纹如出一辙。沿着血迹的方向,他来到二楼雅间。雕花屏风倒在地上,露出后面的暗门。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齿轮转动声。
"小心有诈。"苏半夏低声提醒,手中的弩箭已然上弦。
张小帅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暗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墙壁上每隔几步就嵌着飞鱼纹烛台。烛火摇曳中,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转过几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密室出现在眼前。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铸飞鱼雕像,鱼嘴大张,仿佛要吞噬一切。四周的架子上整齐排列着木箱,撬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刻着飞鱼纹的火器。更骇人的是,墙角的铁架上倒挂着十几具尸体,右手无名指都烙着残缺的飞鱼纹,正是那些失踪的漕帮水手。
"原来如此。"张小帅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们用飞鱼纹杀人灭口,再利用漕帮运货,私铸火器,意图谋反!"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两人转头,只见来时的通道被一道铁闸缓缓落下。与此同时,铁铸飞鱼雕像的鱼眼突然亮起红光,墙壁上的暗格纷纷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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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头找机关!"张小帅大喊一声,与苏半夏各自冲向不同方向。
密室里箭矢如雨,两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张小帅凭借着对建筑结构的了解,仔细观察墙壁上的飞鱼纹图案。突然,他发现其中一条飞鱼的尾钩方向与其他不同,似乎暗藏玄机。他伸手按压,果然触发了一个暗钮。
铁闸缓缓升起的同时,密室另一头的门也打开了。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喝骂声。张小帅和苏半夏对视一眼,提刀冲了进去。
新的房间里,一群黑衣人正在与漕帮兄弟混战。为首的正是那个刀疤脸庄家,他此刻摘了斗笠,脸上的疤痕在火光中狰狞可怖。看到张小帅出现,他狞笑着抽出软鞭:"来得正好,就让你见识见识飞鱼计划的真正威力!"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张小帅在刀光剑影中闪转腾挪,柳叶刀精准地刺向敌人要害。他注意到,黑衣人的甲胄上都绣着完整的飞鱼纹,与之前死者身上的残缺烙痕形成鲜明对比。而庄家腰间的玉佩,刻着的正是庆王府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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