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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典簿当年就查到了育婴堂的哭声。”张小帅翻开残页背面——用炭笔绘着育婴堂的平面图,后院枯井里画着无数个襁褓,“他发现提刑司以‘祥瑞’之名,抢初生婴儿的胎发,说‘未睁眼的胎发最纯,可锁尸身魂’——老丈,你敢说这配方,不是拿婴儿命换的?”
二、胎发秘辛与匠人血债
卯时三刻,柳娘忽然想起父亲的遗言:“我爹说过,暗渠机括旁总飘着白头发,像是……像是小娃娃的头发……”她指着残页上的“胎发为引”,指尖的醒魂草汁渗进纸页,竟显出血字“还我儿”,“这根本不是药,是诅咒!”
大牛的鬼头刀剁在供桌上,震落秘典的金粉:“老仵作,你当年验尸时,可曾见过匠人尸身手里攥着胎发?那是他们被钉阵眼前,抢来的婴儿遗物!”
老仵作忽然跪地,扯开自己的衣领——后颈皮肤下,隐约可见根极细的白发,正是十年前他替匠人验尸时,从锁魂针下扯出的胎发:“卑职知道这配方邪门,可王典史说,若不用胎发,‘祥瑞阵’就会反噬……我儿子当时在育婴堂当杂役,他……他就这么没了……”
三、秘典漏洞与邪术破局
辰时初刻,应天府尹的惊堂木拍碎在秘典上,震落“胎发锁魂”的注脚:“王典史!你私炼邪药,残杀婴儿,该当何罪?”
“何罪?”王典史把玩着旱烟袋,烟袋锅子敲在残页的“胎发”二字上,“先帝要的是‘祥瑞永固’,婴儿胎发不过是‘药引’——你瞧这秘典!”他翻开内页,“‘瑞丧之仪,需集三纯:处子血、婴儿发、匠人骨’,此乃祖制……”
“祖制?”张小帅将断笔戳向“三纯”注脚,笔尖獬豸血与陈典簿的断指血相融,竟将文字烧出“人祸”二字,“陈典簿查了十年,才知道‘三纯’是三场血案——处子血来自被强征的民女,婴儿发来自育婴堂的孤儿,匠人骨来自暗渠的活钉!你说的‘祥瑞’,是拿三千条人命堆的!”
四、邪药反噬与魂灵啼哭
辰时三刻,黑猫忽然发出幼婴般的啼哭,爪子扒开供桌抽屉——里面藏着个铅盒,盒内装着上百根胎发,每根发尾都系着极小的银铃,正是提刑司“锁魂铃”的构件。“叮铃”声中,灵堂四角浮现出婴儿虚影,他们抱着襁褓,指向王典史的旱烟袋——烟袋嘴内侧,刻着“育婴堂”三字。
老仵作望着铅盒,忽然想起儿子临终前的话:“他说‘爹,我看见小娃娃们的头发被缠在齿轮上,他们哭着喊疼……’原来就是这些胎发……”
王典史忽然暴退,撞翻了供桌上的长明灯——灯油泼在胎发上,竟腾起蓝紫色火焰,火焰中传来幼童的哭号:“还我头发!还我命来!”他后颈的锁魂针突然发烫,针尾齿轮饰“咔嗒”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婴儿指甲。
终章:药引尽处的哭声
巳时初刻,顺天府的验尸格目上,张小帅用陈典簿的断笔写下:“提刑司‘驻颜散’配方,含镇魂散、血竭、婴儿胎发,系邪术药引,残杀婴儿百具,附证:陈典簿账本残页、育婴堂胎发铅盒、匠人血书。”
铅盒被供在乱葬岗的婴儿冢前,黑猫将胎发一根根埋进醒魂草的根须——每根发尾的银铃,都系在草茎上,风过时发出清响,像幼童们终于得以安息的呢喃。老仵作跪在冢前,用验尸刀刻下“稚魂归”三字,刀痕里渗着的,是他十年未干的泪。
老王吧嗒着旱烟袋,烟袋锅子敲在格目上:“头儿,这邪药算是断根了。”
“断的不是药根,是人心的恶根。”张小帅望着婴儿冢上的醒魂草——它们的叶片格外清亮,每片叶尖都缀着银铃,在光里晃出彩虹,“陈典簿说过,‘最毒的药不是镇魂散,是人心的贪婪’——如今药引毁了,哭声歇了,这人间的每个婴儿,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风过处,银铃齐响,惊起的夜枭掠过婴儿冢——淡紫色的醒魂草在铃声中轻轻摇晃,像无数只手,温柔地拍着襁褓里的梦。而那本沾满胎发的秘典,此刻正被醒魂草的根须缠住,书页间的“祥瑞”二字,渐渐被“人”字取代——那是用婴儿的泪、匠人的血、还有千万个不愿同流的心意,写成的、最温暖的、属于人间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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