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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细雪灌进领口,陈三忽然想起乱葬岗的清晨——他躺在枯草丛里,后颈的血把积雪染成红梅,远处传来娘子喊他小名的声音,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此刻银锁贴着心口发烫,他猛地掏出赢来的铜钱,一把砸向老头:“我不赌了!”骨骰落地,滚进雪堆里,老头的笑僵在脸上,陈三看见他袖口的疤纹正在褪色,像被风吹散的墨迹。
赌坊的木门“吱呀”开了,庄家举着灯笼出来,金丝眼镜在雪光里泛着冷光:“陈爷这是要走?咱们的账……”话没说完,陈三已掏出怀里的银锁,“当”地砸在木案上:“赎我从前的债。”银锁滚进铜钱堆里,“慎”字朝上,在灯笼下闪着微光。庄家盯着他后颈的疤,忽然看见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像春雪遇上了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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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赌坊时,晨钟响了。陈三踩着积雪往西走,后颈的疤只剩淡淡一道印子,像片晒干的茶叶,贴在皮肤上。路过当铺时,看见门板上贴着新的招贤榜,“账房”二字被朱砂勾得通红。他摸了摸袖口磨出的洞,忽然想起女儿抓周时攥着算珠的模样,小手指头上的奶坑,一定还没长平吧?
乱葬岗的雪化了些,露出半截断碑。陈三蹲下身,指尖划过碑上模糊的刻字,忽然摸到个凸起的小点——像枚骰子的“一点”。他笑了,从怀里掏出老头的骨骰,用力砸在断碑上,碎骨混着雪沫飞溅,露出里面藏着的半枚银戒,戒面上刻着个“安”字——是当年他当给赌坊的定情信物。
暮色漫上来时,陈三站在娘子娘家门前,手里攥着磨亮的银锁。门环叩响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女儿的笑声,像串重新穿起的珍珠,蹦蹦跳跳地滚到门边。门开了条缝,娘子的脸露出来,看见他后颈的淡疤,眼眶忽然红了。女儿从她身后探出头,小手里攥着颗算珠,奶声奶气地喊:“爹,算珠……”
陈三忽然想起赌坊里的翡翠骰子,想起庄家指尖的鎏金扳指,想起乱葬岗的骨骰与断碑。但此刻他眼里只有女儿攥着算珠的小手,只有娘子鬓角新添的白发,只有门里飘出的小米粥香,混着灶膛里的火暖,把后颈最后一丝凉意,都烘成了掌心的热。
后来西街多了个戴银锁的账房先生,案头总摆着个空瓷碗。有人问起,他便摸着后颈的淡疤笑:“这碗啊,是用来盛记性的——盛住了贪念,才能装得下日子。”偶尔有赌徒上门,看见他拨弄算珠的手指,忽然想起赌坊里那个听骰的影子,却发现此刻他指尖划过的,不是骰子的棱面,而是女儿画在账本上的歪扭小人,像朵刚冒头的小花儿,在算珠与墨痕间,轻轻抖落了满身的霜。
雪又下起来了。陈三抱着女儿走过赌坊门口,里面传来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像极了那年输掉全部希望的夜。但此刻他没有停留,只是把女儿往怀里紧了紧,听她哼着不成调的儿歌,看银锁在雪光里闪,看后颈的淡疤被围巾遮住,像被岁月小心收起的,一段不敢再碰的从前。
而那枚碎在乱葬岗的骨骰,此刻正躺在断碑下,与半枚银戒一起,被新落的雪盖住。风过时,雪粒打在碑上,发出细碎的响,像某颗骰子终于落定,却不再是赌局的开场,而是,一个人终于找回自己的,第一声心跳。
《绣春影里藏蛇纹》
卯时三刻的晨雾还未散,张小帅的太阳穴随着谯楼的更声突突直跳。飞鱼服上的云蟒纹在晨光里泛着冷金,腰间绣春刀的吞口衔着半片残月,却暖不了他后背的凉意——内衬贴着后颈的位置又在发烫,那个碗口大的蛇形暗纹正顺着脊椎游走,像条被惊醒的冬眠毒蛇,鳞片刮过皮肤时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张小旗,指挥使大人传你。”值房外的校尉敲了敲门,甲胄碰撞声惊飞了檐下麻雀。张小帅猛地攥紧桌沿,指节压得案上的《皇明祖训》边角发皱——三天前他刚接过这袭飞鱼服,领口的暗扣还带着绣娘指尖的温度,此刻却被内衬下的暗纹烘得发烫,仿佛每道金线都在盯着他后颈的秘密。
穿越到这个世界不过半月。记得刚睁眼时,他躺在城郊破庙的蒲团上,后颈剧痛,指尖摸到凹凸不平的蛇形纹路,像被烙铁烫过的旧疤。老王是庙里的瘸腿香火僧,临终前把半块刻着“蟒”字的铜符塞进他手里,浑浊的眼盯着他后颈:“这纹...是当年沈指挥家的血契...千万别让人看见...尤其是穿飞鱼服的...”话没说完,破庙的梁木突然断裂,瓦砾砸下来时,老王用断腿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临终前喉间还在念叨“绣春刀...锁龙井...”
“小旗?”校尉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不耐。张小帅猛地站起身,飞鱼服的下摆扫过椅脚,内衬下的蛇纹正巧游到心口,撞得他闷哼一声——这暗纹总在他靠近官服、兵器时异动,尤其是昨天接过绣春刀时,刀鞘上的云纹竟与暗纹泛起同色微光,惊得他差点把刀摔在地上。
指挥使大人的签押房飘着松烟墨香。正堂挂着的太祖画像下,红木案后坐着个穿斗牛服的中年人,眉峰如刀,盯着张小帅的眼神像在剥他的皮:“听说你识字?”不等回答,案上的卷宗已推过来,“去年江南织造局失窃的云锦案,案卷在这里,三日内理出脉络。”张小帅伸手去接,袖口滑落半寸,腕骨处隐约露出蛇鳞般的纹路——他猛地缩手,卷宗边角擦过掌心,烫得像块火炭。
回到值房时已过午。张小帅扯开飞鱼服领口,盯着铜镜里后颈的暗纹——青灰色的蛇形盘踞在第七颈椎,蛇头朝右,蛇口微张,竟与绣春刀吞口的蟒纹一模一样。老王说的“沈指挥”,莫不是二十年前因谋逆罪被诛的前锦衣卫都指挥沈渊?民间传说他豢养妖蟒,血契入魂,后来被太祖皇帝赐死,尸身扔进锁龙井,唯有贴身绣春刀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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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刚触到暗纹,窗外突然传来异响。张小帅翻身跃上房梁,就见道黑影贴着瓦当掠过,腰间挂着的铜铃响了半声——是东厂的番子!他屏住呼吸,看那黑影在值房外停了停,袖口闪过半片绣春刀穗子,竟与自己刀鞘上的残穗一模一样。暗纹突然在皮下暴起,像蛇信子般舔过他后颈,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竟与黑影的脚步声重合。
子时,锁龙井畔。张小帅攥着老王给的铜符,飞鱼服内衬早已被冷汗浸透。井栏上的青苔沾着夜露,他刚把铜符按在井壁的蟒纹浮雕上,井底突然传来铁链挣动声,混着腥风涌上来——那是绣春刀的清鸣!暗纹猛地发烫,他后颈的蛇形竟顺着领口爬向手腕,在月光下显出青金双色,像条活物般缠上他握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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