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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户带着一队锦衣卫赶到时,只看到浑身是血的张小帅和满地的尸体。"张兄弟!"李千户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你这是又惹上了什么人?"
张小帅从怀中掏出那张信纸,虽已被雨水浸湿,但字迹依然可辨。"李兄,我想...我找到真相的钥匙了。"他喘着粗气,目光坚定地望向王百户宅邸的方向,"那些藏在'圣恩'背后的黑暗,是时候见见光了。"
暴雨仍在继续,冲刷着满地的狼藉。张小帅握紧拳头,感受着飞鱼服上暗纹传来的震颤。他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要为那些冤魂讨回一个公道。
雨夜残章
惊雷炸响的瞬间,张小帅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雨幕如帘,将他的身影浇得透湿,飞鱼服上的蟒纹在闪电中泛着冷光,暗纹却诡异地泛起暗红,仿佛被鲜血浸透。他望着黑影消失的巷口,刀刃上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
"站住!"喊声被雷鸣碾碎。他追出两步,脚下却踩到半块碎瓷,整个人重重摔在泥水里。等他爬起来时,巷口只剩空荡荡的积水,倒映着破碎的月光。寒意顺着湿透的衣料渗入骨髓,他突然想起怀中的信纸,颤抖着伸手去摸——油纸包早已被暴雨浸透,泛黄的纸张成了软烂的纸浆,字迹化作浑浊的墨痕。
闪电再次划破夜空,飞鱼服上的暗纹在强光中忽明忽暗,那些扭曲的蛇形与火焰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布料上扭动、嘲笑。张小帅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瞬间破皮:"只差一步...就差一步!"
"张小哥!"老王举着油灯跌跌撞撞跑来,火苗在雨帘中明明灭灭。老人看着满地狼藉,烟袋锅在掌心敲出急促的节奏:"伤着没有?那些龟孙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张小帅手中的残纸,浑浊的眼珠猛地收缩。
张小帅将纸浆摊在掌心,雨水冲刷着模糊的墨迹:"玄蛇密语...内府禁章..."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王伯,这是解开一切的钥匙,现在..."
"明天。"老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油灯照亮他布满皱纹的脸,"明天带你去见个人。"老人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烫伤疤痕,在跳动的光影中宛如一条扭曲的蛇,"二十年前,我和他在波斯商队当过护卫。他见过一种秘纹,和你飞鱼服上的...一模一样。"
雨不知何时小了,屋檐的水滴答落在青石板上。张小帅盯着老王的疤痕,想起老人曾说那场大火烧了整条商街。记忆突然闪过画面:周成披风内衬的绿色绸缎、河道男尸指甲缝里的纤维、王百户转动翡翠扳指时的冷笑...所有碎片在他脑中疯狂旋转。
次日清晨,棺材铺的木门吱呀推开。张小帅换上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将飞鱼服仔细叠好塞进包袱。老王背着个破旧的竹篓,里面装着半瓶烈酒和几块硬饼:"城西破庙,那人只在寅时出现。"老人的烟袋锅在门槛上磕出闷响,"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别轻举妄动。"
两人穿过湿漉漉的街巷,晨雾中还弥漫着昨夜暴雨的气息。破庙的屋檐下挂着蛛网,供桌上的香灰早已积了厚厚一层。角落里蜷缩着个白发老翁,身上的羊皮袄破得只剩布条,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古怪的符号。
"老胡!"老王的声音有些发颤。老翁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王老三,你还活着..."他的目光落在张小帅身上,枯枝般的手指突然颤抖,"这小子...他身上有玄蛇的气息。"
张小帅心跳漏了一拍,正要开口,老翁已抓起地上的木炭:"二十年前,波斯商队运送的'香料'箱上,就刻着这种纹。"他在墙上快速勾勒,扭曲的线条与飞鱼服暗纹如出一辙,"商队说那是'圣物'的标记,可我们打开过一口箱子..."老人的声音突然压低,"里面装的不是香料,是裹着西域锦缎的...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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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在远方隐隐响起,仿佛昨夜的暴雨又要重来。张小帅想起乱葬岗那些死状诡异的尸体,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正是西域锦缎的残片。他正要追问,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老王脸色大变:"不好,是王百户的人!"
老翁迅速将墙上的符号抹去,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张小帅:"拿着!去城西地窖,找...唔!"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窗纸,正中老人咽喉。张小帅冲过去时,只接住老人掉落的半块玉佩——上面雕刻的玄蛇,与飞鱼服暗纹的蛇瞳如出一辙。
"走!"老王拽着他往后门跑。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小帅握紧玉佩,感受着飞鱼服暗纹传来的灼痛。雨又下起来了,混着血水的雨水顺着指缝滴落,他知道,自己离真相越近,前方的路就越黑暗。而那半块玉佩,或许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最后一把钥匙。
暗纹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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