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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没说话,接了东西转头回房,朱饮宵觉着情况不对,急得团团转,就看见柴束薪又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抱着一把刀。
他愣住。
柴束薪将舐红刀递给他,低声道:“此物先交予你保管。”
朱饮宵呆了一会儿,慢慢接过刀。
他知道老二将舐红刀托付给了柴束薪,也知道柴束薪此时转交给他的含义罗刹主凶杀,万一老四救不回来,他哥很可能会失控,而舐红刀绝不能落于失控的罗刹子之手。
柴束薪沉默片刻,有些突兀地开口:“若他醒不过来”
话说到一半,古刀发出一阵低鸣。
柴束薪像猛然惊醒,摇了摇头,“是我失态。”转身回房。
朱饮宵站在院里,窗纸上倒映着柴束薪忙碌的剪影,他抱紧了怀里的刀,放任思绪有一瞬间的漂游。心想不愧堂堂墨子,胆敢将舐红刀留给罗刹,留下的不像是凶器,反倒像是一道金箍,一个底线。
可是被金箍困住的,又岂止他哥一人。
等木葛生终于悠悠转醒,已经是数月之后,他醒的是时候,院子里银杏已黄,三人搬了椅子在树下晒太阳,听朱饮宵慢慢讲来这些年发生的事。木葛生脑子还不太好使,经常是听着听着便走了神,等话题已经跑出十万八千里,这人才梦醒似的魂归故里,一挑眉问:“诶,刚刚讲到哪儿啦?”
柴束薪再不敢放任木葛生独自待在城隍庙,搬了个马扎坐在银杏树下煮东西,有时候是药,有时候是甜津津的粥,朱饮宵讲的不对或者哪里忘了,他便出声补上。
有一日柴束薪罐子里煮的不是药也不是粥,舀出来用瓷碗盛着,木葛生尝了一口,“我操?”这人手一抖,好险把碗砸了,“这是银杏茶?”
他马上转头看向柴束薪,“这是老二教你的炒茶法子?”
柴束薪正要给他拿块软布垫着,闻言停下动作,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木葛生顿时来了精神,开始祸祸朱饮宵,跟他讲自己小时候如何折腾银杏树的二三事,朱饮宵瞬间联想到自己在银杏书斋当杂毛鸡时的苦情童年,木葛生折腾他的花样也是日日翻新,当即脸就绿了,没过多久便找个理由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