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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徒步出山林,来到蜿蜒却平整的山路上,走了十分钟左右,看到停在路边等待的车辆。
黄莺坐在车上,看着两人过来,冲他们招招手。
两人上车,黄莺开了几分钟,停下车扔给齐骁一把枪,齐骁接过枪别在腰间,拉开车门下车,南絮也跟着下来。
“你说过要给我洗衣服,别忘了。”
齐骁清冷绷紧的脸庞嘴角轻挑了下,“记着呢。”
“走吧。”他说。
南絮冲着他笑,这笑容盛着难言的苦涩,齐骁抬手触碰她的脸颊,粗粝的指腹温热,覆盖身体上染着的雨后凉意,南絮眼底有笑,眼眶却是红红的。
她上前,紧紧抱了他一下,然后快速钻进车里。
车子驶离,南絮回头望过去,那个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那里,他没有动,像尊不朽的石像,毅然决然,坚不可摧。
五十五
南絮与队伍汇合, 救护小队替她处理伤口,缝合的伤处再次撕裂, 医生交待她必须谨慎小心, 不能再有大动作。
包扎完南絮坐在休息车上,黄莺拉开车门进来, “两次看你俩分别, 我可是你们感情的鉴证者。”她轻撞下南絮的肩头,“欸, 别担心, 他会回到你身边。”
南絮低垂着头颅,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唇瓣微张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末了只是换来一声叹息, “我明白。”
他说过,他命硬, 老天不收。
次日,南絮跟随先行部队,一同回国。
南絮归来, 南父看着受伤而归的孩子, 瘦了, 黑了, 身受重伤,眼底担忧之情浓得化不开,眼眶泛起泪水, 想要说什么,可终归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轻轻抚上她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父亲瞬间苍老的神色,南絮心底愧疚难当,父亲年纪不轻了,长时间心气郁结对身体伤害很大,她让自己尽快恢复伤势,按医嘱吃药休养身体,不能再让父亲因她而整日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