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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主意,这种事情焉能耍手段?”顾樘昱看弟弟没出息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用心道歉保证不再犯便是,负荆请罪没听说过么?”
“啊?”樘华反手摸摸自己的后背,“这成么?”
“成不成我不知道,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也是。”樘华三言两语就被他兄长说动了,揉揉脑袋,痛定思痛地说道:“那成,我今晚就负荆请罪去!”
顾樘昱无奈地摇摇头,“你避着点人!”
“知道了。”他也是要面子的人,才不会跟人到处说。
说是负荆请罪,这个荆条十分有讲究。
樘华好歹是快种了一年地的人,找点荆条不是难事。
用完午饭,他午觉也不睡,拉上叶秩就要去砍荆条。
叶秩难以跟上他的脑回路,“大中午的,砍荆条做什么?”
樘华附在他耳边小声解释,“我要负荆请罪。舅舅,我们去外头山上砍点罢。”
叶秩神情难辨地看他一眼,“这季节要砍荆条也难,你在园子里砍点柳条、竹条不顶好?”
樘华:“……也成罢。”
于是,樘华他亲舅舅亲自给他砍了一堆柳条与竹条来,条条粗细得宜,又柔韧又,不打个十几二十下,绝不会断的那种。
“您还真是我亲舅舅啊。”樘华看着这一大捆柳条竹条,都快哭了,他忽然觉得这个法子好像不太靠谱。
叶秩面无表情,“不是你说要负荆请罪?这点诚意都没有,怎么负荆请罪?”
“问题是这鞭子可是打在我身上啊!”樘华瞅着这竹条柳条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算了,就这些罢,反正阮哥也不一定舍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