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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却静静垂着眸。
他手伸进袖子里,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小兔子。
捏了又捏。
将那得意的心绪压了下去。
却又被剧烈的心跳声吵乱了耳畔。
分不清眉梢指尖,为何而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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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去侯府的时候,国子学的假日已过得差不多了,刚一回去,便跟着卫瓒去请安。
侯夫人听闻他们在路上遇见了匪贼,提心吊胆了好些天,总算见着了他俩,一手一个,拉着仔仔细细来回看,见人都是好好儿的,才松了口气,问沈鸢寻医求药的事情。
小病秧子低着头笑说:“见了大夫,大夫说如今已养得很好了。”
侯夫人哪能听不出来,这便是没法儿再治的意思。
轻轻叹了口气,手在那小病秧子头顶揉了揉,半晌说:“咱们接着找,这个不行,总有能行的一个。”
“我们家折春这么好,老天见了都要怜的。”
沈鸢没出息,一听这话就低眉垂眼的,倒生出几分愧疚来:“让姨母忧心了。”
卫瓒在边儿上瞧着,不知怎么回事,就有点羡慕他娘。
真是一物降一物,卫瓒一生两个大敌,沈鸢和靖安侯,皆是让他娘收服得妥妥帖帖。
卫瓒看了半晌,没忍住,笑着开始揭沈鸢的老底:“这会儿倒装了,你山上没少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