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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皇后温和一笑:“有何不敢?本宫不过实话实说。凭夫人这容貌,纵观大越国,亦是独占鳌头。”
上官贤妃附和,叹道:“皇后说得极是。妾身所见女子中,唯玉陵国太子妃可与夫人容色一较高下,真乃沉鱼落雁,世间罕有。”
青谣只得再虚福一礼,客套道:“皇后娘娘凤仪天成,贤妃娘娘花容月貌,才是真正的绝代佳人。”
片刻后,宇文太后悠悠醒转,青谣忙起身重行一礼。
太后唤她近前,闲话几句。
距上次见她,不过数月,太后却似老了十余载,满头白发,眼神不再凌厉,尽显颓态。长孙之死显然重创了她,病势沉重,行将就木之态毕露。与青谣说了几句,她便精神不济,昏昏欲睡。
青谣见状,识趣告退。太后未挽留,命人赏她一串碧玺朝珠,便让她退下。
出永宁宫,小安子已候在门外,见她出来,忙笑脸相迎,请她登上来时的秋香色软轿。
青谣以为此行是送她出宫,不料轿子行至半途,竟在御花园停下。
御花园中,一座双层小楼掩映于梅林间,名唤栖凤楼。梅香幽淡,景致清雅。轿子停稳,青谣却发现此地并非出宫之路,脸色当即一沉。
“这是何处?不是送我出宫?”她冷声质问。
小安子赔笑,低声道:“夫人,陛下有旨,请您在此稍坐片刻,再送您出宫。请!”
青谣语气更冷:“我不想见他,立刻送我走。”
“哎哟,夫人开恩!”小安子急了,竟“扑通”跪地,朝她连磕数个响头,哀求道,“若奴才请不来夫人,奴才这条命就没了!求夫人可怜奴才,大过年的,留奴才一条生路吧!”
身后小太监们也纷纷跪下,鸡啄米般磕头,不几下,额头已隐见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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