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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庙门,分开人群,在擂台底下抬头望去,只见台上两人还在激烈打斗,拳风掌影带起阵阵尘雾,遮天蔽日,直打得难解难分:
好似黑虎携金锤降临人间,步伐斜行鬼神也难捉摸。劈面掌、勾拳接连出击,短打招式直取要害。
张公谨见打得凶险,不便直接上台,便问台下围观的人:“这位豪杰是从哪儿来的?”有人指着童佩之、金国俊说:“那个鬓角里有灰沙的,就是先被摔下来的。那个衣冠整齐的,还没上去打。问这两个人,就知道台上打的是谁了。”张公谨作为本地主事,向来一团和气,便满脸笑意地向童佩之拱手问道:“朋友,台上打擂的是谁?”童佩之刚摔了个灰头土脸,正窝着一肚子火,虽然脸上的灰沙拂干净了,鬓角还沾着些,见秦叔宝打赢了,没好气地说:“朋友,你管闲事作甚?让他打便是了!”张公谨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怕要是道中朋友,回头不好相见。”金国俊没上去打,倒没那么大怨气,上前答道:“朋友,我们可不是没来历的人,要打便一对一打,别想着以多欺少。就算打输了,在这顺义村也还认得几个朋友。”张公谨问:“兄台认得本地何人?”金国俊道:“潞州二贤庄单二哥有书信,要投给顺义村的张公谨张大哥,还没到他府上。”张公谨听罢大笑。白显道指着张公谨说:“这便是张大哥!”金国俊忙道:“原来是张兄,得罪了!”张公谨问:“二位是?”金国俊答道:“小弟是金甲,这位是童环。”张公谨道:“原来是潞州的豪杰,台上打擂的是何人?”金国俊道:“这便是山东历城的秦叔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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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谨连忙挥手大喊:“史贤弟住手,这是久闻大名的秦叔宝兄长!”史大奈与秦叔宝这才收住拳脚。张公谨搀着童佩之,白显道拉着金国俊,四人笑着上了擂台,六位豪杰相聚,彼此连忙赔礼。张公谨对台下众人喊道:“各位看擂的都散了吧!这不是外人来比斗,是自家朋友访贤至此!”又命手下将银柜搬到灵官庙,邀请秦叔宝下擂台进庙。庙内铺好拜毡,六人行了大礼,鼓手吹打奏乐,摆上宴席。张公谨在席上拱手问道:“各位的行李在哪里?”秦叔宝答道:“在街头第二家店里。”张公谨命手下取来行李,又把银柜里的大小银子退还给秦叔宝。秦叔宝在席间打开包裹,取出单雄信的书信递给张公谨。张公谨拆开看完,说道:“啊!原来兄长在幽州有难处,无妨,都包在小弟身上。这席酒不过是郊外小酌,为史大哥贺喜,还请各位屈尊到小庄一叙。”
六人匆匆喝了几杯,不觉已是黄昏。张公谨邀请众人到庄上,大厅里点起蜡烛、焚起香火,他提议与秦叔宝等诸位豪杰八拜结交。拜罢又摆开酒席,直饮到五更时分。史大奈要到帅府回话,白显道也一同相陪。张公谨备好六匹马,带十余名随从,一行人一同进幽州投文去了。
第13回 张公谨仗义全朋友 秦叔宝带罪见姑娘
词云:“云翻雨覆,交情几动穷途哭。惟有英雄,意气相孚自不同。鱼书一纸,为人便欲拚生死。拯厄扶危,管鲍清风尚可追。”(调寄“减字木兰花”)
世上薄情之人固然多,重情重义者亦不少。薄情者富贵时如胶似漆,患难时却如散沙难聚;而侠义之士若认定友人,必全力相助,即便一纸书信也视如皇命——这便是如今的陈雷之契、前世的管鲍之交。
顺义村到幽州不过三十里路,众人五更起身,天刚破晓便已抵达。张公谨在帅府西侧安排好行李,一面让人准备饭菜,一面派手下到西辕门外的班房中,请来两位尉迟老爷。这尉迟兄弟并非尉迟恭,而是周相州总管尉迟迥的族侄,哥哥名尉迟南,弟弟名尉迟北,向来与张公谨是通家之好,如今在罗艺麾下担任颇有权势的旗牌官。
帅府东辕门外是文官官厅,西辕门外是武官官厅,旗牌官等听用官员需等辕门内掌号奏乐三次,中军官进辕门扯旗放炮后,帅府才会开门。此时尉迟南、尉迟北身着戎装正在等候,两个后生进来传话:“二位老爷,我家老爷有请。”尉迟南问:“你是张家庄来的?”后生答:“是。”尉迟南又问:“你家老爷在城中?”后生答:“就在辕门西首下处,请二位老爷相见。”
尉迟南吩咐手下看守班房,径自前往张公谨的住所。张公谨考虑到尉迟南兄弟身有官职,不便以平等之礼相待,便让秦叔宝、童佩之、金国俊暂藏在客房,待自己引荐通报后,再请他们出来相见。正与史大奈、白显道坐着,忽见尉迟兄弟到来,众人赶忙起身相见,分宾主落座。
尉迟南见史大奈也在,开口道:“张兄今日进城这般早,想是为史同袍打擂台期满,要参谒本官了?”张公谨道:“此事有之,另有一事相告。”尉迟南问:“还有何事?”张公谨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递过去,尉迟兄弟拆开看完,惊道:“原来是潞州二贤庄单二哥的书信,举荐秦朋友到敝衙门投文,托兄引荐。秦朋友如今何处?请出来相见吧。”
张公谨朝客房喊道:“秦大哥出来吧!”只听“豁琅琅”一阵响,童环捧着文书,金甲带着铁绳,秦叔宝坐着,身上扭着枷锁走了出来。尉迟兄弟见状勃然变色,斥道:“张大哥,你太小看我们!四海之内皆兄弟,单二哥的书信到你处,便是朋友,怎能如此相待!”张公谨赔笑道:“实不相瞒,这刑具本是活扣儿,怕贤昆玉责备,才故意如此。若不嫌弃,取掉便是。”尉迟兄弟亲自上前为秦叔宝解开刑具,命人取来拜毡,纳头便拜:“久闻兄大名如雷贯耳,恨山水阻隔不得相见,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秦叔宝道:“我乃门下军犯,若蒙提携,再造之恩难忘。”尉迟南道:“兄且放心,诸事包在愚弟身上。这二位便是童佩之、金国俊吧?”二人忙道:“小的正是。”尉迟南道:“不必过谦,单员外书信上也提及二位,都是道中朋友。”遂请众人相互见礼对拜。
尉迟南指着桌上问道:“这可是本官解文?”童佩之答:“正是。”尉迟南道:“烦请取出,待愚兄弟看看内容,日后本官升堂问及,也好应答。”童佩之假意推辞:“这是本官钤印弥封的文书,不敢擅自拆开。”尉迟南道:“不妨,便是钉封文书也需查验,不过是解文,打开无妨。少不得堂上要拆,由我兄弟动手,不必介怀。”张公谨命手下取来半杯火酒,将封条润透,轻轻揭开取出文书。尉迟兄弟看完递还,吩咐照旧封好。
看罢文书,尉迟南忽然沉默不语。张公谨问:“兄长看了文书,为何沉思?”尉迟南叹道:“久闻潞州单二哥高义,恨不能相见,今日此事,却觉他为人谋而不忠。”秦叔宝感念单雄信活命之恩,听此言顾不得初相识,忙上前分辩:“二位大人,我在潞州与雄信非旧交,不过邂逅一面,他于我危病中相救,又赠金五百还乡。我命途多舛,在皂角林误伤人命,被太守问成重罪,又是雄信耗尽家财相救,实有再造之恩。二位为何说他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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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南道:“正因如此。看雄信书信,将兄荐至张兄处,其友道已尽。但看文书,兄在皂角林打死张奇,问成重罪,雄信有回天之力,能改重为轻,却偏将兄发配到敝处。普天下福境卫所众多,为何不选鱼米之乡,偏选此地?兄不知本官厉害——他原是北齐勋爵,名罗艺,见北齐国破,不肯臣服隋朝,统兵杀至幽州,结连突厥反叛。朝廷屡战不胜,只得招安,将幽州割与他,许其自收租税,统十万雄兵镇守。本官自恃武勇,行事任性,凡解进府的犯人,恐其顽劣不服管束,见面便打一百棍,名曰‘杀威棒’,十人解进,九死一生。兄此来可谓难处重重。”
“如今唯有设一机变:叫佩之封好文书,待小弟拿到挂号房,吩咐挂号官将别衙门文书扣下,只挂潞州解文,单独解秦大哥进去。”
众朋友听闻尉迟南此言,皆惊得吐舌。张公谨问:“为何独解秦大哥进去?”尉迟南解释:“兄有所不知,里边太太极好善,每逢初一、十五必持斋念佛,老爷坐堂时,她屡次叮嘱不要打人。秦大哥恭喜,今日正是三月十五。若解进多人,触动本官之怒,或发落责打,便难保全。如今秦大哥暂取掉头巾,披散头发,用无名异涂搽面庞,假托有病。童佩之二位作为解差,需担些责任,进帅府禀报本人患病。若本官喜怒间命愚兄下来验看,便回覆确实有病,或能得本官发放,讨得收管。兄在行伍中,岂不能凭一枪一刀博个衣锦还乡?只是今日早堂投文最险,关乎性命,需速速收拾,我先去挂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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