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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绪撩了下衣服, 突然打断他。
季择庭平日很少来找他, 今日突然过?来,总不至于只是跟他倾诉一下自己?最近的忧思。
闻声?季择庭起身的动?作顿住,他又缓缓坐回椅子上,迟疑半晌, 道:“的确还有另一件事。”
“你舅舅今年年底会回京一趟。”
冉漾虽无意偷听?, 但她?总不能捂耳朵。
此时季择庭口中的舅舅显然不是上次对冉漾出言不逊的人, 而是季夫人的嫡亲长兄, 一直镇守边境的威远候。
季绪闻言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你与他到时免不了有接触, 和气一些,以?大局为重, 别像少时那般抓着往事不放了。”
季绪笑了笑:“哪般?”
季择庭依然能听?出这话中对他的讥讽,他笑着轻摇了摇头:“小绪,你从小在京城长大,看的还不明白吗。”
“世?间诸事, 公平是上天眷顾,不公平才是常态, 哪位富贵公侯光鲜之下不是一身污泥呢。你若当真不满,那就让自己?站在更高的地方去改变世?间。仅执着于当年那个女孩,恕我直言,太过?狭隘了。”
冉漾缩紧身体?,觉得这话有问题。
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季绪就反驳了。
他的反驳比她?设想的还难听?,只听?男人嗤笑一声?,道:“更高的地方?”
他不留情面道:“父亲,你站的还不够高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改变什么。公事你不管就算了,兴许是能力有问题,但‘家事’你也不管吗。”
季择庭是进士出身,年纪轻轻就做了股肱之臣,权倾朝野近三?十年,极少数几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几乎都跟季绪有关。
他脸色也冷了几分,道:“那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