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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瞅了一眼有为,不由得掩嘴轻笑,被大夫人瞪了一眼。
“自你病后,才数日闹出这许多事情,先前殴打管事且放了你一马,如今越加不知收敛!难道我范家家规竟约束不得你?”
范希文听得好笑,拢共才两次屁事,说得好像他十恶不赦一般,还许多事情,真是欲加之罪。
“母亲,孩儿大病未愈,实在馋得慌,这才偷摸去了外面弄些好的补一补。”
大夫人厉声呵斥。
“混账!依你这话,府上莫不是怠慢了你!患病之时连饭食也供应不上了?
你自小吃喝何曾短缺过,如今年近弱冠,不思苦读出人头地还则罢了。
总也该想想为家中分忧,寻些赚钱的门路,怎还有脸在此胡言。”
她从来在院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就连老爷在她面前也多是恭恭敬敬。
除了要维系举案齐眉的正面形象外,主要原因还是大夫人娘家四兄弟都在官府任职。
其二哥更是曾一路做到了通判,虽官阶从六,却权揽一州要务,手眼直通相府。
此时呵斥,足以说明大夫人心中邪火难捺,吓得房内外一干下人噤若寒蝉。
有为这小子还欠着杖责,自然不敢在此碍眼,连忙端着大肚子躲到一边。
“请家法来!”
大夫人起身,六十斤的肚腩瞬间下坠,很有节奏地跳了两下,比之有为只大不小。
一枣红色的巨大篾棍递往她手,送家法之人是之前在七爷手里吃亏的贾权,献媚的脸色一见范希文便阴气陡生。
不愧为川剧衍生之地,变脸的功夫早有传承。
范希文原本想着如何含混过去,见这架势青黑的嘴毛难掩抖动,这家法都盘得包浆了。
不知打断过多少范家好汉的手掌,暗道休矣。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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