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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寒山寺雪景·枫桥冤魂鸣（第6页）

倾覆的官船底舱内，十二具绣娘尸身随波起伏，腕间水纹印正与陶工骨灰砖的裂痕吻合。

"原来都是祭品......"

她抓起漂浮的绷架，金针带着靛蓝丝线刺入林掌柜的百会穴。

美妇人癫狂的笑声中，四百九十块骨灰砖突然尽数爆裂，翡翠卷轴在硫磺火焰里显出新字：

"倭寇暗渠入口即工部都水司正堂。"

卯时的晨钟响彻苏州城时，沈知意立在已成废墟的都水司衙门前。

烧焦的梁柱间斜插着半块骨灰砖，琉球火药的残渣在砖缝间泛着冷光。

陆云袖用染血的官袍裹住《丙辰年海防补录》，其中被朱笔抹去的段落正逐渐显现："......景王余党借双面绣传递汛期情报，每幅绣品背面皆用硫银砂绘倭寇航线......"

戴赤红官靴的尸首突然抽搐。

沈知意剖开其胸腔时，溃烂的心脏上赫然刺着双面绣纹样——正面是八幡船，背面是寒山寺密道图。

"这才是真正的活人绣绷。"

她将染毒的银针刺入绣纹，"二十年前崔嬷嬷被逐出宫，怕是发现了这个秘密......"

急促的马蹄声自街角传来。

八百里加急文书在雨中展开，辽东急报称发现十二艘伪装成漕船的八幡战舰，船头皆悬着双面绣制的《寒山寺雪景图》。

沈知意握紧父亲遗留的陶刀，刃口映出运河上升腾的朝霞。

四百九十块骨灰砖的粉末随风飘散，在姑苏城的黛瓦白墙间落下星星点点的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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