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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樾抬手,把季回半长的额发往耳后捋动,露出汗津的鬓角,他将汗珠揩去,轻声哄着:“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我回来了,现在可以说给我听吗?”
“不……”季回的声音终于清晰,“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景樾半跪起来,长手长脚一撑,肩膀便抵在床板上,他去碰季回的手,再次被挣开。
“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季回摇头。
景樾想了想,又说:“她已经走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怕。”
还是摇头。
“不想出去?”
这次没有摇头,季回迟疑了一下,最后没给任何反应。
“好,不出去……”
景樾翻了个身,半躺下去,后背倚在墙上,跟季回肩并肩待着。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季回的后颈,刀口愈合得很好,新疤覆盖了旧疤,新腺体没有原生腺体那么大,看不出起伏,无法判断具体在哪个位置。
“疼么?”
季回慌慌张张拽起自己的衣领,把脑袋罩住,这样一来腿便露在外面,他又空出一只手去拽衣服下摆,可怎么调整都只能遮盖一头。
“这里没有别人,没关系的。”景樾试着去阻拦,却换来季回更剧烈的反抗。
挡不住,挡不住,为什么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