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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是不是他逼你结婚的?景樾,以前你想做什么,妈妈从没管过你”
景樾打断:“那这件事也不要管了,可以吗?”
“不可以!”谭月玲突然红了眼圈,“之前不管你,是因为你没做过什么错事,这件事你做错了,妈妈怎么可能不管?”
“什么叫对什么叫错?您说那些话就是对吗?”
“我从没说过让你们分开的话!我只是觉得你们走不远,以后一定会分开的。”说着说着,她就这么哭起来,“我无法接受,景樾,他现在连自理能力都没有,你要照顾他一辈子吗?”
“那我现在明确告诉您,我们分不开。”
说完,景樾把谭月玲的手机从垃圾桶里翻出来,擦都没擦,直接塞进谭月玲那个三万八的包里,最后把人推上电梯。
“您先回去,我会找个时间回家,跟您和爸爸好好聊聊。”
谭月玲今天化了精致的妆,这一哭下眼睑全是黑的,她用手指点着擦了擦,频频摇头,“景樾,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电梯门合上前,景樾用冷硬的语气说:“这句话应该我说给您才对。”
送走谭月玲,他大步追去季回病房,推开门不见季回身影,只有一个樊宇跪在地上,不知在找什么。
“人呢?”景樾打开卫生间的门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大哥你来了!”樊宇直起腰,指了指床底下,用口型示意:“躲起来了。”
景樾怔了下,他跟着跪在地上,缓缓掀起半耷的床单,看清季回模样那一刻,心脏猛然抽痛起来。
季回蜷着身子躲在靠墙的角落,宽大的病号服被他扯到小腿处,他紧紧攥着衣角,拼命下拽,似乎这样就能把残缺的腿藏好,不被人发现。
他像只受惊后躲在翅膀下的鸟,将头埋进膝盖,手指因为听到景樾的声音而不安地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