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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之没反驳。不想吃苦确实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他的帆船教练是位退役的职业运动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建议过他走职业这条路,但林喻之觉得,一旦有了胜负欲,喜欢的东西就不总是令人快乐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说他吃不了苦,林喻之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他走回窗边,举起手机现拍了一张自拍,给宋忆文发了过去。只听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宋忆文嚷嚷道:“我去你把头发染回去了?”
他的关注点居然是发色,林喻之语气平平地“哦”了一声,把手机从耳边再次拿开,在照片里打量着陌生的自己。
他已经好几年没染过这么乖巧的发色了。
这头黑发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可之前那一头银白灰毛实在是太过扎眼,最关键的是不太符合他目前给自己设定的人设。
“真是活见鬼。”宋忆文评价完他的发色,终于意识到了这张照片的奇怪之处,“你在哪儿?”
“宿舍。”林喻之说完,又补了两个字,“厂里。”
宋忆文不可置信地问:“你真去你爸的厂里上班了?”
大学毕业后,林喻之没心没肺地在世界各地疯玩了多半年,今年三月不知哪根筋抽住了,突然说跟他爸说他要进厂。
宋忆文一直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竟来真的。他断言道:“你可真能折腾。我打赌,不超过一周你就得灰溜溜地跑回来。”
林喻之问:“赌什么?”
宋忆文随口一说:“你之前看上的那副Oakley太阳镜。”
“哦。”林喻之道,“那你可以准备订购了。”
宋忆文笑了:“林喻之,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是个能在办公室里坐住的人吗?”
“谁说我要坐办公室?”